唯卫王之命是从,而萧瑀和薛世雄、刘权、王威、梁默、李琼、柳武建更是卫王系的核心人员,他们的所做所为,和卫王在凉州的作为如出一辙,如果说他们不是奉卫王之命行事,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当然了,如果有人确实为非作歹、贪赃枉法、犯下大罪,我无话可说,无论他们有什么下场,那都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关键是滕王等人竟然把几个大士族全部扯进去了,现在弄得幽州、冀州人心惶惶。作为大隋要员,我认为我们理应为大隋百姓、为江山社稷的安定做些什么。”

    李子权看了面色平静的苏威一眼,继续说道:“我是赵郡李氏一员,所居相位又是代表山东士族,理当避嫌,不宜出面申辩。若兄长为无辜之士主持公道、伸张正义,结果无论如何,我赵郡李氏和范阳卢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必将感激不尽!”

    话说到这份上,苏威完全明白李子权让自己出面替山东士族说情,而且为是“无辜之士”说情、不是有罪的人。这倒是减轻了难度,也不算为难他。

    只不过赵郡李氏和范阳卢氏、博陵崔氏、清河崔氏的感激和人情虽然令人怦然心动,可是苏威不知李子权针对的目标究竟是杨集、还是“迫害无辜之士”的杨纶等人。所以他没有急着承诺什么,而是换一种方式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贤弟,卫王看似样样都插一手,可实际上样样都没有插手。”

    李子权愣了一下,问道:“兄长此话何解?”

    “其实很好理解!”苏威叹息一声,有些苦涩的说道:“比如说现在,卫王明明是宰相、尚书令、左翊卫上将军、右翊卫上将军、凉州牧,可是他硬把这些位高权重的要职当成了闲职。圣人见他有能力、有功绩、敢做敢当,却又不爱权不贪权,所以毫无保留的信任卫王。当圣人再看到朝臣们个个一心为己,自然会觉得卫王品质高洁、难能可贵。”

    苏威当初就是因为一心为己、恶意中伤“品质高洁”的杨集,所以在杨集自己都不知道被苏威暗算的情况下,杨广就把苏威纳入必须“消灭”的范围之中了,而国子监祭酒之争,只不过是个药引而已。

    也许杨集到现在还不知究竟为何,但苏威本人却明白自己惨遭重创的根源在于自己暗算中伤杨集。

    此刻回想起来,苏威悔得肠子都青了,幸好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否则哪有复出的机会?

    “兄长说得是!”李子权见到苏威隐隐约约露出犹有余悸的神色,不但没有觉得好笑,反而感到异常苦涩,因为他知道苏威故意用诚惶诚恐的肢体语言来告诉自己“你如果是让我和杨集为敌,一切免谈。”

    之所以没有出言拒绝,主要是让自己开价;如果山东士族带着足够的诚意、开出的价码远比杨集的威慑力大,那么可以谈谈。反之,则不必多说,以免他日难以见面。

    好在他知道苏威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所以有备而来,于是说了看似与谈话内容无关的话:“通济渠开凿之时,卫王和安德王沿岸建了很多个集仓储、吃、住、玩、赌为一体的城镇。听闻‘贤侄’为了方便水手、舵手、商客休憩,打算在河间鲁城县永济渠、漳水交汇处也打造一座类似城镇。然而事情好像不太顺,不知可有此事?若是为真,我等愿意出面说项、促成这桩美事。”

    购买店铺、租赁店铺的性盾和买地建城镇完全不一样,前者的意义代表暂时驻足;后者则是长久立足、代代繁衍。如果买地建村的人是没有靠山的小户人家、商人,当地大世家轻轻松松就能弄死对方,所以没有多少顾虑和警惕;换成是来自异地的实力相当的大世家、大势力的话,那就等于侵犯了自己的领地。而苏家想要买地建城镇的目的不仅仅只是赚钱,还是对山东士族发动进攻,至于山东士族的横加掣肘,自然是抵御外来势力。

    如今为了获得苏威支持,李子权不得不代表山东士族作出让步,表示山东士族接受苏家,容许苏家进入他们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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