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必须拥有臣子的自觉。杨集当了这么久的官,始终谨守臣子之礼,从来没有因为杨广的信任而狂妄自大、自以为是。至于嬉戏、玩笑什么的,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节。唯有坚守此道,方能长长久久,若不然,眼下的辉煌就如一现的昙花。

    也许有人认为这种处世原则、为臣之道很不自由,但是从古至今、乃至于千年以后,世间都没有绝对的自由;即便是皇帝也会受到道德、民心等等因素限制着。而后世一些人之所以觉得自己完全自由、之所以觉得“我的人生我能做主”,主要还是因为没有触犯律法和道德的底限;如果违法犯罪,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一样。

    杨集认为他的处事原因和遵守律法没有什么区别,只要自己遵纪守法,律法就会成为自己坚不可摧的坚盾,反之,则要承担律法的冷酷无情。更何况杨广在很多时候都要“遵守和执行”他定下的规则和意志,所以杨集的小日子过得比杨广还要潇洒;

    只要他没有逾越臣子之礼、没有违法乱矩,那么皇帝的雷霆之怒,以及律法屠刀就不会降临到他的头上。而他在高高在上的同时,还能以杨广和律法为武器,推广利民利国之策、荡平世间不平事。

    另外一个不能去张掖的原因,就是杨集了解杨广的为人,杨广对待敌人是很强硬霸道、残酷无情,可是面对他所认为的“自己人”之时,往往狠不下心肠来;要是再有人在他面前哭诉一番,耳朵一下子就软了。

    为了防止杨广为谗言所惑、感情用事,白白错过扩大战果的机会,杨集绝不能离开京城太久。他必须尽快回洛阳和杨广商量对策,借着清除陇西李氏势力的契机、拿下那些明知对方有罪却拿不出罪证的朝臣。

    唯有如此,才利于大隋王朝的长治久安。

    然而杨集所不知道的是,杨广也是这么看他的。

    杨广也认为杨集重感情、意气用事,比如说在幽州大开杀戒,那就是意气用事、急功近利的最好案例。

    况且他的北巡队伍就在并州,又不远;如果先杨集吱一声,交给朝廷来办,哪用得着受那一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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