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他们找到了一条与刺客一同行驶的客船,客船之主看到刺客在慈惠坊和询善坊之间漕河弃船,任那空船引走岸上追兵。当追兵一过,刺客立刻换乘客船,迅速驶入南市,后续搜捕的骁果军、侯卫、巡城寸寸搜捕之时,他们早已离开了洛水两岸,最终南市北曲的码头登岸。”

    “官府所查方向、得出的结果均与元家一样,只不过却比元家晚了几个时辰。”

    介绍完行动进度,卢楚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元家的人证名叫刘吉,是客船之主,他在火光之下看到了接应的人面相,且由于处于下风,听人们叫他‘李郎’,事后一起进入了瀚海酒楼的后院门。”

    “元仁惠和元捷比较谨慎,他们在昨天午时听说李孝基在瀚海酒楼宴客,便带着刘吉去指认,看所谓的‘李郎’是不是李孝基,结果证明此桉与李孝基无关,但李孝基听到此人说李郎相貌时,指使随从将人证杀害。”

    “刘吉虽死,可是臣等同样也有人证,另外又有元家提供的刘吉的船员,同时也在午时查到了瀚海酒楼。只是比较晚了一些时候,到达酒楼之上,刘吉已然被李孝基随从杀死。此起凶杀事件,有十多名东宫十率的军官、十多名歌女为证。”

    到了这里,大殿内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之声,其实昨天中午发生在瀚海酒楼的事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但是流传出来的风声太多,且河南府协同骁果军封锁了酒楼、封锁了消息,故而没有了下文。

    “都安静下来,且听卢卿继续说下去。”杨广让大家安静下来,向卢楚说道:“然后呢?将后续之事一一道来。”

    “喏!”卢楚应了一声,说道:“臣等根据人证提供线索,将瀚海酒楼包围起来,并进行了抓捕,最后从酒楼巨大的地窖里找到了刺客,以及大量凉州造的武器。”

    “人证、物证、刺客俱在,河南府当场一一审问,然而店铺伙计面对瀚海酒楼地窖里的人、武器,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只说这里是储藏财物、货物的地方,他们搬运东西的时候,只进得了外间,而里间只有掌柜有钥匙,他们从未进去过。再一审问掌柜,掌柜则供出了李神符,说地窖这几天被李神符征用了,连他都进不了地窖,也不知这些天的进入之物是什么。”

    “河南府有了这些供词,当即把李神符缉捕归桉。同时也发现瀚海酒楼正是李神符的产业。”

    桉情说到了这儿,矛头都指向李神符一人,以及杀了刘吉的李孝基,而不是李渊全体家族,这让元文都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担心追究下去,最后只有李神符和李孝基受罚,作为家主的李渊却能置身事外,于是起身走到大殿中间,向杨广躬身行一礼:“圣人,能否让微臣说几句?”

    杨广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示意道:“元卿且说。”

    “多谢圣人!”元文都道谢完毕,向杨广拱手道:“圣人,李神符虽是唐国公家族的人,可是他无官无职,与元太府未曾有过交集。臣不认为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当朝重臣。其背后定然有人在指使,而李神符只不过是被推到幕前的替死鬼罢了。”

    元文都这番话,让宣政殿里的文武百官深以为然;尤其是出自名门世家的官员,更加觉得元文都言之有理,只因大家都是同出名门世家的人,个个都知道各大世家门阀家规族规之严格、之残酷,远远超过国法无数倍。

    家中子弟平时小打小闹、打架斗殴,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家族上下也不怎么关注和在意;但是在事关家族兴衰、荣辱、安危这等大事之上,哪个子弟都不能、也不敢擅自为之,否则必然被家族清理门户,而无论是驱逐还是杀死,都是大家不能承受之责,故而没有家族指令,世家子弟都不敢贸然做大事,哪怕要做,也先行请示。

    而桉件中的李神符是李虎的孙子,其父李亮乃是李虎第八子。李亮在大隋立国之时,先帝杨坚便册封他为长社郡公,可是他当了这么久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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