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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杨集与幕僚分析刺杀元寿父子真凶的时候,元家核心成员也集中在承福坊元寿府邸;除了仍旧沉浸在悲痛中的元寿亲眷以外,元胄等人已经恢复了冷静,一群人正集中在一个大厅内议事。

    听完元文都复述杨集在宫中所说的话,元胄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的问道:“文都,你认为卫王之言有几分可信?”

    “家主,嫁祸栽赃的可能性极大。”元文都给出一个答复,便说出了自己的理由:“也许有人说我们与他仇恨极大,不是他又是谁?但我想说的是:在与他争斗的这些年,我们一直吃亏、吃大亏,如今的处境更是十分艰难;此时要说刺杀,也是我们去刺杀他,而不是他来刺杀长寿父子。”

    “另外,他要弄垮的是整个元家,不仅仅只是长寿。但是经此刺杀案件后,他却成了最大的嫌疑人,事后如果查出不真凶,他就会背负这个恶名,深受朝臣忌惮和憎恨,甚至还会惹来圣人的不满。而我们元家的处境却因此好了很多,所以于他而言,这很不划算。他要是真的想对付我们,完全可以用渔阳系一案大作文章,然后再从大势上、大义上、法理上令我们出现重大损失。完全没有必要采取这种伤人更伤己、暴戾下作的手段。”

    元寿子嗣子嗣众多,光是嫡子就有四个,分别是元敏、元捷、元矫、元健。三子元矫听到这里,忍不住悲愤的说道:“家主、叔父,杨集或许正是猜到我们会这么想,所以才反其道而行之呢。”

    此话一出,引起一些元家子弟的共鸣,有人附和道:“没错,必然是杨集贼喊捉贼。家主,长寿叔父乃是吾元家支柱之一、元敏兄长是吾元家之千里驹,焉能死的这般冤屈?此事定然是杨集手笔无疑,家主和叔父当奏明圣人,让杨集血债血偿,为长寿叔父父子讨个公道!”

    “闭嘴,少在这里起哄。”元胄一掌将身前案几拍得几欲散架,怒吼道:“文都已经说得十分清楚,卫王与我元家的仇怨的确是不可化解,无论他是为了泄愤也好、栽赃嫁祸也罢,皆有杀害元寿父子的动机和嫌疑。但是长寿父子之死,不但让他陷入泥淖之中,还会给朝中局势带来莫测之变化;这对杨集来说,确实是件弊端远远大于利处的之事,实非智者之所为。而杨集显然是个顶级智者,其中利弊自然分得清楚。”

    说到这儿,他冷冷的盯着元矫,直到对方忐忑不安,不敢与自己对视,这才说道:“你的心思我懂,无非就是见到父兄作古,想要表现自己,争这一房的家主/席位。但我告诉你,这一房的家主/席位将由元捷顺势继承,还轮不到你。休要在里出馊主意,混淆视听。”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家主揭穿的心思,元矫难免有些尴尬,他急忙辩解道:“家主误会小侄的意思了,小侄只是想……”

    “够了!”元胄挥手打断了元矫,目光扫视一周,趁此机机告诫元家子弟:“今天,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日后谁敢为了一己之私耍小聪明,做出一些有损元家团结、有损元家利益的蠢事,依家法严惩!”

    元家子弟顿时噤若寒蝉,纷纷抱拳道:“遵家主命!”

    元文都心下暗自一叹,元家传承至今,家大业大,俨然就是一个小朝廷,内部各支各系各有心思,争权夺利、相互暗算都不计其数。平时也就罢了,但是此时的元家江河日下、处境艰难,如果再搞内斗,只会令仇者快。家主虽然多次下了类似的严令,然而人心很难讲得清楚,总是有人铤而走险,这一次严令的效果,只怕也是不如人意。

    这样的元家,着实是让人焦虑。

    对此,元胄亦是心知肚明,嘴里苦得就像是喝了—大杯胆汁一般;他有些心烦意乱地—摆手,说道:“当务之要是风风光光的把长寿和侄儿丧事办好;之后,再与敌人博弈。”

    说着,元胄向元文都吩咐道:“文都,你给我紧盯了河南府,但凡卢楚等人有所突破、有所获,都要第一时间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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