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死之事,凶手遗留的各种证物都指向了与李渊有仇的刘论迦,而刘论迦又是元家养出来的狗,于是人们都认为是元家雇刘论迦杀了李渊最宠爱的儿子。然而就在李长雅等人打算进一步搜寻罪证之时,李渊却主动跳出来,让朝廷了结此桉。”

    “由此可见,他心中认定真凶是元家;他如是说,不过是担心元家事后报复和针对而已,毕竟他的力量相对于元家,着实是小得可怜。而此时,李渊已成圣人‘心腹’,元家却不是原先的元家,于是便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听罢,郝瑗说道:“大王所言,不无道理。然而我这儿有个疑问!”

    杨集目光看向郝瑗,说道:“你说。”

    “在大王推演的基础上,李渊确实是和元家有仇,也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动机。但元寿毕竟是太府寺卿,李渊行刺此人,等于是与朝廷作对,殊不可取。”郝瑗说到这里,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我是李渊,我的目标肯定是没有职务的元胃。”

    “为何?”杨集笑了笑,说道:“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郝瑗代入了真凶的角色,沉声说道:“元胃没有官职在身,却是元家之主,对于元家来说,元胃是统帅,不可缺。可是从官府、从法理上说;他和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其实没有多少区别。”

    “杀了元胃,那么陷入危机的元家必将成为一盘散沙,剩下这些人在审年、精简军府两大事件中,必将处于群龙无首的乱象,接着会在内斗中,暴露很多可以让我抓的把柄。弄不好的话,会使元家就此完蛋。而在官府这一块,他的遇刺身亡,却只是死了一个遇刺身亡的老百姓而已,圣人不至于为一个老百姓恼火愤怒、兴师动众,而朝廷查询的力度,肯定也不如现在。”

    看了杨集一眼,又见众人都认真聆听,郝瑗接着说道:“元寿是太府寺卿,有官名加身。我若是杀了他,等于是与朝廷为敌、与同样害怕刺杀的文武百姓为敌。一旦朝廷认真起来,暴露的危险至少增加了百倍千倍。所以刺杀元寿,而不是元胃,着实是愚昧之举,诚不可为。”

    “大王,我认同郝长史这番分析!”杨实见众人沉吟不语,便起身行礼,迎着众人的目光,他神情肃然的向杨集说道:“大王,我的主要职责便是梳理李家人脉关系、也比较了解李家核心人物,对于李渊的了解远比其他人。”

    杨集见他等着自己表态,便笑着点头,声音缓和的说道:“诸位先生都是不拘小节的自己人,有话直说无妨。”

    十六将都是王府的心腹中的心腹,他们和长辈都依托王府而生,其后裔也不例外,每个人对于王府都是忠心耿耿,他们和明知是死是要为之的普通死士没什么区别,这也是王府最核心最强悍的力量。只不过他们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王府的无名英雄,所以在这种“公开场合”,反而显得比较拘谨。

    “喏!”杨实应了一声,很是郑重正式的团团一礼,向杨集说道:“大王,世人都说李渊忠厚老实、胆小懦弱。可是据我们长期观察来说,此人表里不一,与关陇贵族三派都是是暧昧不清,而据一些细作回报,他虽是得了独孤家、窦家的大力资助,可是他与两家不同的是,他始终视两家为依赖与合作的对象、利用的对象,而不是恩主。然而独孤家、窦家没有察觉这一点,傻乎乎的被他利用着。”

    “独孤家和窦家拥有无数智者、拥有无数幕僚,却始终认为他老实可靠,我认为两家有这认识,一方面是李渊及其族在两家面前过于弱小,两者认为些人实力小、无能力、易掌控,所以久而久之就不放在心上了。另一方面则是李渊善于伪装、善于利用自己弱势的面貌,让人发现不了他的真实意图,故而两家对他大放宽心,被他利用了还以为他老实可靠。”

    “大王,卑职附议!”杨虚立刻站出,高声施礼道:“我也在京城,主要职责喝不是面向李家,可也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此人分明就是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