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势力,但同样不是单独针对某个势力。”

    “再说了,那些在军改和南方水师整顿中出现问题的将官,除了丢官去职、交了罚金,不也是安然无恙么?从这来看,那‘大手’并不是要把关陇贵族连根拔除,而是要把关陇贵族消弱到极致,最终使各方势力的实力达到平衡,以免某个势力一家独大。”

    说到这里,元寿长叹一声道:“我们犯下的错误、落下的罪证实在是太多了。在这两场多洗清中,有损失那是在所难免之事。但我们只要保住根本,终有一天,就能卷土重来。”

    张瑾虽是比较认可这个说法,可心头仍旧有些忐忑不安。

    包括他在内的元氏派被武川盟之主荣耀迷失了方向,上了独孤派和窦氏恶当,最终成为三派里最显眼的出头鸟,而另外两派顺势躲开了“大手”的目光、缩在背后闷声发大财。当他们元氏派省悟过来,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锋。

    事到如今,元氏派的枝叶、根须被斩得差不多了,要是“大手”勐一用力,枝叶和根须不多的这棵树干,必将轰然倒塌。这也是他最为担心的地方。

    至于李浑之子的失踪,让他不自由主的怀疑是“大手”出手了,其目的是不许李氏靠近他们、不许他们吸纳“养分”,若是当真如此,元寿的之前所说一切,无疑是过于乐观了。

    只不过元氏派现在实在太被动了,甚至什么事都不能做、不敢做,否则只会进一步激怒那“大手”。而自己的假设和担忧是否为真,都要拿到李师闰的消息以后,才能做出定论。

    元寿目光看向愁眉不展的张瑾,似也猜出了对方的心思,沉默片刻,叹息着说道:“接下来的比赛,我就不看了,我去说服一下家主,让他答应李浑的条件。贤弟在这里,继续稳住李浑。”

    有时候元寿也想过直接反了,但是仅仅只是转念一想,就发现此路根本行不通:一来是各地百姓人心思定、民心皆向隋;尤其是皇帝得到杨集辅助之后,特别会扇动人心。

    在某种程度、某些时候,他将自己、将中枢与地方官府切割了,使人们相信皇帝和中枢任何一项政令都是为了百姓好,坏的是那些欺上瞒下的贪官污吏,而不是皇帝和中枢,所以哪怕地方上出现了贪官污吏,百姓也坚信这些贪官污吏是个例,而不是全部都如此,只要朝廷在事后能够及时还他们一个公道,他们就安定下来,甚至还会对朝廷感恩戴德。

    二来是包括关陇贵族另外两派在内的各大派系,都眼巴巴的等着军功,若是元家不识时务,这些人定然全力出手;即便是元氏派的内部,也不会跟元家走上这条不归路。

    世道安定、人心如此,自然就失去了造反的土壤、以及造反所必须的民心基础;这个时候,元家可以用土匪流寇的面目出现,但不能旗帜鲜明的立大旗造反,否则的话,谁反谁死。

    另外就是他们元家不是没有其他后手,就算行断尾求生之道,使之损失了外围势力,但还有其他人无法想象的家底,有这些家底在,他们自有东山再起之日。

    。

    。

    。

    。

    就在元寿和张瑾分别的时候,杨集已经汇合了张出尘和慕容弦月,并在几名侍卫的护卫下,依名刺上的地址来到了李窦氏所在的雅间。

    李窦氏包下的雅间位于东楼三楼一个雅间,待他到来,却看到一名穿着浅黄衣裙、雍容华艳的中年妇人带着几名女子站在走廊之上,乍一看到杨集,她便笑意嫣然的行礼道:“李窦氏参见大王。”

    “夫人客气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大王,只有一个闲着无事的闲人罢了!”杨集微笑着还了一礼,噼头就直接问道:“不知李夫人有何事?”

    在关陇贵族各大门阀之中,李渊家族没落最快,早在其父李炳时期,便从顶级的“八柱国”家族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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