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张瑾既要顾全大局,又要带着张家如何躲避要塞,此外还要拉拢李浑,整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心力交瘁,哪怕是睡觉也会从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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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浑此时同样有些心不在焉,对先行出来暖场的绣云阁舞蹈,根本就没有多少关注的心思。

    他的妻子宇文氏近年以来,因为他反复无常、反复与妻兄宇文述绝交之事,对他异常不满。值此大世之争,宇文氏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建议他向宇文述赔礼道歉、和宇文述改善关系。更重要的是四天前,他那个在尚舍局任职的长子李师闰不知何故,竟然忽然就失去了下落,宇文氏这几天发起了“河东狮吼”,天天与丈夫李浑吵架。

    这些事儿加起来,令李浑感到十分烦躁。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却久久找不着儿子,他心中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甚至感觉政治上的狂风暴雨正在自己头顶上蓄势待发。

    这时张瑾目光从舞台上转向李浑,微笑着说道:“李兄今天气色怎的这般差,可是昨晚未曾休息好?”

    李浑面色阴沉的长叹一声道:“犬子师闰这几天下落不明,也不知他去了何处,着实是让人焦虑。”

    “啊?”张瑾也认识李师闰,闻言惊讶道:“师闰贤侄德才兼备、忠于职守,不是贪玩之人,且又在六局任职,绝非无缘无故离开。李兄可曾派人寻找了未曾?”

    “派了些家丁出去寻了!”李浑脸上闪过一抹思忖之色,向张瑾说道:“师闰比较有志向,他觉得在那里任职,几与奴隶无异,多次说不想呆在六尚局、多次想辞去此职的,只是我不同意。我有些怀疑他离家出走了。”

    说到最后,李浑的声音已然几分凌厉的气势,这个儿子平时好好的,这关键时刻竟给他惹麻烦,真是气人之极。

    张瑾沉吟半晌,又向李浑问道:“我也有些关系、人力,但不知贤侄可有想去之处?若是李兄说个比较清晰的去处,我也让人帮着寻常。”

    李浑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他有什么心思都是只与他阿娘说,根本没有把我当一回事。我也不知他喜欢什么、喜欢何处。”

    “李兄可回府问一问嫂嫂,若是探得消息,请李兄务必第一时间通知我等。”张瑾很郑重的表了态。

    “如此便多谢了!”李浑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