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忙碌,有时回来了,还要和府中幕僚忙到半夜。”

    稍作停顿,萧颖又道:“据我所知,姐丈所在的鸿胪寺也在紧张筹备款待各国使臣、述职朝集使诸事,想来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他们两个大忙人这些天相处的时间、叙话的机会,说不定比自家娘子还多。”

    窦萧氏忍俊不禁,笑着说道:“这倒也是,他们这些大忙人,干脆在皇城一起过好了。”

    萧颖的七姐、侯莫陈萧氏一旁坐着听着,心头却是生出一阵莫名的烦躁。她丈夫虽是西魏“八柱国”侯莫陈家之主,可是侯莫陈家没落得相当严重,处境比“八柱国”的李虎家好不了多少。而且侯莫陈家在杨谅造反的时候,长老会把大量钱财和奴隶、庄丁、护院都压了下去,结果杨谅大败亏输不说,还害得侯莫陈家也遭到朝廷残酷清算。

    时至今日,侯莫陈家的境况连李虎家都不如了,而她丈夫侯莫陈毅现今虽然还有郡公之爵,可职事官却只是东宫十率里的检校右内率府司马,连小小的正式的司马都不是。

    丈夫几天前向她提过,说是段文振和杨集等人临时成立的“军府精简司”,主导撤并军府一事,十分容易立功,便打算辞去没有前途的检校右内率府司马之职、进入其中,可那权势滔天、没人情没人性的卫王竟然不做丝毫回应。

    萧颖长姐、王衮妻,今年正好进入五十知天命之年,因是萧皇后长姐之故,杨广在大业元年册封她为任城郡夫人,她丈夫王衮出自琅琊王氏,乃是东晋丞相王导十世孙,现在是秘书省丞、品级是从五品上,其之上有监一人,从三品;少监二人,从四品上。

    任城夫人此来卫王府看望有孕在身的小妹,也有亲近之意,闻言便是说道:“妹妹所言极是,他们三兄弟同殿为臣,相互也有照应。”

    萧颖笑了笑,话里有话的说道:“亲戚‘原本’就该相互照应来着。”

    窦威妻听了这话,脸上灿烂的笑容僵了一下。

    貌似她夫家原本是用通敌方式照应杨集来着。

    任城夫人接过了话头,向萧颖说道:“后天是小妹的生辰,打算怎么过?说起来,这还是小妹出嫁后,在京城过的第一个生辰呢。”

    萧颖说道:“我们姐妹仨都挺了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当静心养胎为要;未免有失礼仪、怠慢客人,就此作罢。”

    其实小小的宴会还是可以的,也不会影响什么。但是他们早已决定今年低调低调再低调、一如往常的我行我素,绝不能授人“飘”在天上的话柄。她要是筹办生辰宴,而消息又被这些姐姐给透漏出去,贸然来访的客人一定会挤满整个旌善坊,所以萧颖找了这些十分正当、十分充分的理由辞了。

    任城夫人和丈夫都商量好了,准备拿几幅王羲之、王献之的书法当萧颖的生辰礼物,二王书法作品对于其他人家来说,肯定是珍贵之物,可在在王家,根本不是算什么。他们夫妻甚至还因为家里多,觉得不够珍贵,于是加上钟繇和卫夫人力作,以此来加深两家关系,复又劝道:“置办几桌酒席,请些近亲聚聚还是可以的。”

    “不了!小妹着实没这份心思。”萧颖轻轻摇头,轻声说道:“除了之前所说,重要是长兄辞世不久,小妹这个时候如果办生辰宴,实在不成话、实在有违家教。”

    其实窦威妻、侯莫陈毅妻也在盼着萧颖办庆生宴,可是面对这个强大的理由,她们和任城夫人一样,都不敢开口了:萧家素来以汉家正宗自居,最是讲究汉家礼仪。要是听了萧颖这个理由,而萧颖最后却又办上了,娘家绝对把这笔债算到她们头上,然后叫她们回去狠狠收拾一顿。

    姐妹仨此刻都怕萧颖出尔反尔,后天真就办起了庆生宴,吓得连忙撇开这个话题,说起了安胎养崽之道。

    几人说笑了一阵,萧颖向任城夫人问道:“阿姐,侄媳今天如何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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