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而色不变。回过头来再看树生再在,着实是没法看。」

    看到李敏满脸惭愧的低下头,杨集叹了一口气,又向脸色阴晴不定的杨丽华说道:「我不是说树生能力不行、才干平庸,实际上,树生在尹吾做得相当好、相当出色,这也是为我何打算让他当民曹的原因所在。所以问题的根本,还是出在阿姐身上。」

    「阿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能够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如果他在宦海无所进用,又没有应对暴风雨的能力和经验,日后便是人家眼中的待宰的肥羊,甚至连安生立命都难。阿姐你放手吧!让他自己去闯、让他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他现在犯错,还有你照看,你百年以后,他要是再犯错,谁照看?」

    此言一出,杨丽华脸色变了变。

    宇文娥英心头同样涌起一股浓浓的担忧之情,外祖父杨坚在世之时,他们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而母亲杨丽华作为北周皇太后,敢用看待女干臣的目光看待自己的父亲,凡是她看得上眼的、她都要,而且必须要到手;杨坚有愧于心,也尽量满足她的无度索求。

    然而大隋皇帝早已不是杨坚,可母亲还是像对待外祖父那般,以长姐的身份时不时拿捏皇帝舅舅,一旦母亲百年以后,她真担心皇帝舅舅有朝一日会迁怒于他们夫妇。

    杨丽华迟疑片刻,说道:「我若百年,将来还不是还有你们这些舅舅?你们能不照应着?」

    「皇族虽说同气连枝,但是各系各支、各家各户心头也有个亲疏远近,各有自己的子女要管、要照看,哪里管得了其他门户那么多?比如说我,我现在有三个儿子,以后就是三房,而阿颖、如眉、阿英她们如果又生三个儿子,那就是六房了,我以后连自己的家事都管之不及,如何管得了树生?」杨集很喜欢杨丽华这种「靠己不如靠人」、「以亲情绑架他人」的作风,如果李敏是自己的儿子、女婿,他虽然也会给他创造机会,但绝对不是这般一味偏袒呵护。

    杨丽华明显听不惯杨集这话,开口说道:「怎么就管不得了?」

    杨集也懒得与她废话了,他看了下首的宇文士及一眼,向杨丽华沉声说道:「因为娥英是前朝皇帝之女,她的子孙有前朝血脉。我记得仁寿二年有次朝会议及五礼之时,就有人说娥英逾礼,然后再以娥英的出身说事,最终导致树生失去了一切职务。此事,以前有,以后也会有。」

    说着,杨集又道:「若是以后再有人以此作文章、设计陷害,且树生和娥英又没有破解之道、难圆其说。你说谁能管、谁敢管?」

    「还有就是你自己,你现在越活跃、争得越多,树生和娥英日后背负的压力越重,你种下的一切因果,也要由他们来承担。」

    不得不说,此刻的杨集说到点子之上。宇文娥英听得心惊胆战的,她杏眸闪了闪,向凝眉不语的杨丽华说道:「阿娘,舅舅句句在理,你就听舅舅一回好不好?」

    杨丽华倏然色变,意兴珊的长叹道:「罢了、罢了!以后我不管了,只要你们平安就好。」

    杨集心说早该如此,自己连公主府都弄得一塌湖涂的,却管这么多,这分明就是好心办坏事、贻害后代;而结果,还傻乎乎的理所当然的说我是为你们好!

    杨丽华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道:「金刚奴,那树生……」

    杨集明白她的意思,便说道:「树生的仕途,我与圣人提一提,阿姐也不必担心。但是这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横加干涉,以后休想让我帮他说上半句。」

    记得不错的话,李敏在史上是被宇文述弄死的,与之相关的陇西李穆系被连根拔起,而自己接下来,将要

    与宇文述联手对付整个陇西李氏,最好还是把李敏调去边远之地,好让他避过这场风波。

    杨丽华叹息道:「我以后不再干涉了,你看着安排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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