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方面是创立各种前所未有、影响千年的制度;而悲哀之处,也是因为创制而得罪了太多人、太多势力。史上的杨广也许就是因为无路可走、无前例可鉴,再加上子嗣单薄、后继无人,故而在迷茫和焦虑中疯狂了。

    现在的杨广因为有了更为「激进」的杨集当镜子、当「改革导师」、当指路明灯,导致他的目标明确、前路清晰,少走了很多弯路。但是他也因为了解得透彻的缘故,胆子比史上「小」了、做事风格比史上稳健了。与此同时,杨广因为知晓太多而产生的危机感,也让他清除内忧的心思远比史上迫切。而无论如何,他都需要杨集来当他的指路明灯、改革舵手、「灭世神刃」。

    对于杨集来说,杨广的依赖、信赖就是最安全的保障,而他俩的关系,就是杨广之前所说的「我们只能勇往直前、逆流而上,一退全完。」

    也是因此,杨集一点都不担心杨广卸磨杀驴。但前提是他不能像何进那样倒向敌人。

    当然,他是不会倒的:一是他本身就不愿倒,二是他知道自己哪怕是真的倒了,世家门阀也不要。

    独孤敏也明白此理,她之所以引入这个话题,主要还是因为儿媳们缺乏阅历、患得患失、诚惶诚恐,只有这等一一分辩,她们才彻底明白、彻底放心。

    她看向越发稳重、老到的儿子,笑着说道:「圣人信重有加,你可要尽心一些,别老是推推拖拖的,这样很是讨人嫌。」

    「阿娘但请放心,我心中很有分寸。」杨集笑着解释道:「其实争争吵吵,乃是我和圣人私底下的相处方式,无伤大雅。」

    停顿了一下,杨集又说道:「可是有一点,咱们家也要特别注意了!」

    「哪一点?」独孤敏的目光终于从「叠罗汉」般的三孙儿移开,注视在儿子脸上。

    「我们家的家将、家丁、庄丁、店铺佣人等等等等!」杨集说道:「苏相之事,我也听说了一些。苏相失去权力,一方面是他的贪婪之念太大,竟想当天下文人之师,这无疑犯了圣人的禁忌;另一方面,是他的党羽平时的欺压良善、不识时务。两者叠加起来,令圣人厌恶他。简而言之,这就是坚固的堡垒从内部被攻破。」

    「派系如此,家亦然!比如说乐平公主,她以前就是管理不当、自命清高,这才使她那些管事、掌柜侵占公主府钱财、中饱私囊,并且打她旗号做尽坏事,令百姓对她深恶痛绝。」

    说到这里,看了众人一眼,点评道:「乐平公主那些下属以往也未必没有好的,然而人心易变,再加上主人常年不管财货、账目,时间久了,难免就会生出贪婪之心,如果她没有把一切委托一人、注重互相监督。公主府也不至于变成当初那个样子。」

    「而这样的教训,我们得注意。我现在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我不担心下属犯错,怕就怕家将和家丁、庄丁以我的旗号为非作歹、欺压百姓,败坏我和王府人望。」

    独孤敏点了点头,风轻云澹的说道:「金刚奴此言在理,创业需要几代,败家只需几年、几个月。阿颖,你们姐妹日后务必留意这些。」

    杨集:「……」

    「喏!」萧颖等人微微久身,以示知晓。

    。

    。

    。

    就在这时,门房管事杨奕派人来报:「太妃、大王、王妃,乐平公主和南阳公主派家人来报,称是公主携其家人来访。」

    闻言,厅中一家子尽皆无奈之极。

    洛阳卫王府位于洛水南岸旌善坊北曲。洛阳「房地产大老」独孤敏之所挑选在

    此坊立府,一是旌善坊位于北上皇宫的星津桥、新中桥中间,离皇宫不远不近;二是此坊既能避开皇帝重占关注权贵集中地,又方便入宫。

    她为了保证卫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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