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万两、珍珠十斛、钱五万贯、缣万匹,以彰不世奇功,钦此。”旁观人群众多,有邻里,也有闻讯赶来的闲人。

    一身儒士服的虞世基听着杨安抑扬顿挫的旨意,手中攥着马鞭不由用力了几分,一张俊朗的面色阴沉如水。

    虞世基个性恬静,喜怒不形于色,博学有高才,兼善草隶。杨广登基之初,时为内史省通直郎的虞世基几天内写了数百道诏令,道道内容不同、句句贴杨广之心,杨广找不到一处可改之处,由此深受杨广器重,封为内史侍郎,专典机密、参掌朝政,权势甚至超过当时的顶头上司内史令杨约。

    他的文采、书法、治国才华,都远远超过弟弟虞世南,但是他们兄弟幼时

    “家贫无产业”,以代寺庙抄写佛经为生,所以一朝得势的虞世基便自失去自我,开始恣意奢靡、再也没有素士之风。

    更要命的是他的继室孙氏乃是一个可以

    “毁三代”的女人,此女及前夫子夏侯俨顽鄙无赖的为其聚敛,到了后来,竟到了鬻官卖狱、贿赂公行的地步。

    大业元年武举舞弊桉中,杨集与宇文述发生了巨大的冲突,还在酒楼之上弄残了宇文智及,宇文述为了弄倒杨集,便向当朝

    “红人”内史侍郎虞世基行贿。两人都被杨集弄倒后,虞世基出为县令,不久又入朝为为官,成了原下属封德彝的部下。

    可是杨素病逝不久,封德彝却在杨府咆孝灵堂,被奉命拜祭杨素的杨集与高颎逮了个正着,虞世基当时也在场,最后受封德彝连累,一起惨遭罢黜为民,至今还没有得到使用。

    听完旨意,虞世基与一旁的封德彝交换了个眼色,心头都涌出五味杂陈的滋味。

    杨集势大滔天,权倾朝野,已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象,此番东征归来,极可能入主中枢、执掌尚书省,将卫王系经营为天下第一等势力。

    这样的人物,实非他们这些有旧桉的臭名远扬的普通老百姓所能对付。

    封德彝沉吟半晌,低声说道:“使君,我们不如去张掖走一遭。”

    “去了如何、不去又如何?”虞世基明白封德彝是想投奔弟弟虞世南,以此为基,改善与杨集的关系,如果杨集能够往下过往,在皇帝面前说几句话,他们未必没有复出的机会。

    但是他和弟弟虞世南虽然兄友弟恭、十分友爱,然而两人政见不同、处世方式也不同,他得势之时生活豪奢,类于王侯;而虞世南在凉州始终甘于清贫,虞世南多次劝谏而不得,也就不再相劝了。

    至今,兄弟俩并没有受到政治、政见影响,兄弟情份依然如故。可是弟弟了解他、他同样了解弟弟;弟弟绝不会因为自己是兄长的缘故而举荐自己、自己也绝不会开这个口。

    所以去了张掖也是白去,没必要让弟弟左右为难。平台上的萧颖等人听完旨意,尽皆错愕,不过萧颖还是代夫接下册封:“谢圣人隆恩!”旁边的柳如眉、裴淑英相顾一眼,有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杨集以前就是检校左翊卫上将军和检校兵部侍郎,不过这两个职务和亲王爵、尚书令、右翊卫上将军、镇军大将军、右光禄大夫、上柱国一样,都是吃干饭的官职。

    杨集在幽州义仓桉中大开杀戒,犯下官场大忌,杨广在杨集政敌发难之前,便率先免去杨集检校左翊卫上将军、检校兵部侍郎之职,其武散官从从二品镇军大将军降为正三品的冠军大将军、文散官从从二品右光禄大夫降为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

    这一罚,便抵销了大开杀戒之罪,而那起事件自然也被杨广以雷霆万钧之势给解决干净了,等到杨集的政敌回过神来,却发现事件已经翻篇、无从攻讦。

    杨广在几天次,又恢复了杨集的镇军大将军、右光禄大夫职;她们当时就在猜:圣人会不会把检校左翊卫上将军、检校兵部侍郎也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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