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时至今日,他在圣人心中的地位实际上已经不高了。依我之见,宇文述现在的处境与一个人十分相似。」

    杨集恍然道:「敬之指的是贺若弼?」

    「不错,正是贺若弼!先帝本来对贺若弼深信不疑,可他却一步步把自己的人品、诚信败光。最终导致先帝的心态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从最初的深信不疑,变成了信任、失望、不信任、怀疑。」凌敬微笑着说道:「宇文述这里其实也一样,若是圣人对他信任如初,完全可以凭他现在之功、将他调入中枢,根本没必要设此严峻考验。而这种下意识的不信任、怀疑,也许连圣人自己都察觉不到。但若宇文述再次失败,那就彻底完了。」

    杨集听得深以为然,他沉吟半晌,又问道:「若是我支持他,而他却再一次失败,会不会影响到我们呢?」

    这种可能性虽然极小,但是事关整个卫王系,容不得杨集不小心一二。

    「那倒不会!」凌敬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宇文述是圣人任用之人,又不是大王举荐,两者之间没有直接关系。大王在朝廷撤并军府的时候,只要就事论事、公事公办,就是对在支持和帮助宇文述。如果他再一次失败,那也是他自己的问题。」

    「而大王既没有推荐他,所做之事又是一心为公、一心为国,他失败了,关大王什么事?」

    杨集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说得不错,如果连一心为国都受到失败者的牵连,以后谁也不敢建言了。」

    凌敬呵呵一笑:「正是此理!」

    杨集想了想,又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我还是希望他成功。」

    「大王用心虽好,可宇文述未必做得到啊!」凌敬叹息一声,苦笑道:「先前京兵整改,关陇贵族是唯一的利益受损的群体;按理说,与其矛盾重重的士族应当乐见其成,全力支持。然而崔仲文等山东士族却拼命扯宇文述,这也说明什么?说明天下各大势力有了合作的征兆。而遍布天下的军府与所有势力的利益有关,撤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说着说着,凌敬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此事要是处理不好,世家门阀极可能支持所谓的「义军」造反,而叛乱也将席卷天下,所以大王及时提醒圣人才对。」

    「造反?嘿,圣人恐怕是求之不得!」杨集冷笑道:「只要他们敢造反,圣人就能执大义之鞭,将世家门阀消灭干净。」

    凌敬怔了怔,他看了看四周,见四周无人,而朱粲又在门口守着,于是放心的小声问道:「大王,虽说长痛不如短痛,可短痛的害处很大的,圣人不会当真这么干吧?」

    「这个还真不说好!」面对自己的心腹,杨集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说道:「军府撤并之事虽然早有定论,可是却发生在朝廷人事大调动之时,来得太过忽然、来得连我都意外,所以我怀疑这是圣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一些人造反。」

    这番话,让凌敬一下子呆住了,过了片刻功夫,他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世家门阀可不傻,尤其是关陇贵族吃了多次「造反」的大亏,大王觉得他们敢造反吗?」

    「如果皇族有人像汉王兄那样带头,他们就有造反的胆子!」说到这里,杨集忽然笑着说道:「我觉得可以怂恿齐王造反,他是圣人嫡次子,如果他像汉王兄那样心怀不轨,世家门阀定然兴高采烈的支持,然后,再灭一波。」

    凌敬听得目瞪口呆,这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的问道:「大王,你来真的?」

    「这是一个不错的设想!」杨集说道:「要是齐王在有四塞之险的关中任职,又表现出夺嫡的不轨之心,那些世家门阀九成会

    支持他。」

    凌敬定下混乱的心思,苦笑道:「夺嫡之心,齐王或许有,但若故意让他去诱惑世家门阀,他乐意吗?」

    「应该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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