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率军大破敌军主帅松尊,继而用奇谋逼降昌图城守军,高句丽部署在北方防线二十余万精锐之师或死、或降。卫王此时已将兵锋推到大梁水一带。辽东大捷。”

    大殿内瞬间一静,唯余杨安的余音鸟鸟回荡。半晌过后,一众大老齐齐看着兴奋的杨安,再看看“腾”的一下从御桉后站起的皇帝,面露难以置信之色。

    这怎么可能啊?

    他们知道高句丽陆上有三道防线,而且知道第一道防线的三大犄角有二十多万大军,三道防线相距甚远、三大犄角也相距甚远。而以杨集打仗的水准、疾如风的作战风格,如果说他此时攻克第一道防线的三大犄角,他们都能相信。但问题是他的兵力本来就远不如高句丽,而且又分兵部署在辽东东山县怀远镇、辽东黄龙县、漠州南夫余城,他能够投入战场的军队其实只有几万人。

    就这么点兵力,而连在一起的三大犄角,彼此相距三天以上的行程,他究竟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打赢那二十多万精锐之师?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打赢之后将捷报发到洛阳的时间,少说也要三五天的时间。然而与捷报同一时间抵达的消息,竟然是他已经把兵锋推到千里之外的大梁水。

    如果捷报上的消息为真,那么表示杨集以仅仅只是用了一天时间就干掉了第一道防线的三大犄角,然后连休整都没有,就是一路杀杀杀,直接杀到了大梁水。但他的兵力和士兵的战斗力、行军所耗时间,以及敌军的兵力,都不可能让他干得那么胜利。

    所以将一切事情联合来看,事情就变得不合理了。而这种不理合理的事,杨集干不出来,卫青和霍去病、杨爽也干不出来。

    这不光是战绩不合理、不对劲,而是敌我双方士兵的数量、士兵战斗力、战马的体力,行军的时间、战场的概况都不允许杨集完成这些。

    大家心中虽是疑问重重,但是在座的人都是聪明人,这会儿即便是对杨集甚为不爽的人,也不会真相不明之时稀里湖涂的踩人,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杨广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他不是长于深宫、不经战阵的皇帝,当年亦曾跃马挺槊、带兵杀敌,其文治武功丝毫不逊色于古之帝王,焉能不通战阵之事?

    他此时也和诸位大臣所想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发来捷报的宇文述湖弄人、谎报军情、坑害杨集。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可能。

    宇文述纵然再大胆、再恨杨集,也不敢做出“欺君罔上”这种事来,因为这事根本经不起查。

    “圣人,这捷报看似是很不合理。”高颎稍一沉吟,便提了自己的观点:“可是这份捷报会不会是到了大梁水以后所发?而不是攻克第一道防线?”

    众人一听他这么说,也露出了释然之色,如果这样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也只有这样解释才比较合理了。”杨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连忙向杨安道:“信使何在?”

    杨安拱手作答:“就在殿外候令!”

    杨广抬头道:“宣!”

    “喏!”杨安拱手领命,起身快步走出去。

    杨广目光看向站着的诸臣,示意道:“都坐下来听听,看那信使怎么说。”

    “遵命!”众臣心中又是惊奇又是兴奋,便纷纷坐回了位子。

    少顷,杨安带着一名风尘仆仆的校尉走进大殿。

    “末将薛万备,参见圣人、参见诸公!”这名校尉年岁不大,看着只有十多岁,他长得身形消瘦、浓眉如刀、气度俨然,虽然是风尘仆仆,但脸上的风尘却难掩其勃勃英气。

    “薛万备?”杨广仔细端详了他一番,问道:“你是薛世雄的子弟不成?”

    薛万备肃容答道:“圣人睿智,末将正是薛太守之子,排行第五。其上兄长是薛万述、薛万淑、薛万均、薛万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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