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远看去,当真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好在他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等到高句丽派重兵防守再来攻打,隋军势必在这里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跟在杨义臣身边的两名副将是羌族将领杨铁、张定和次子张延,杨铁的目光从巍然耸立的城池、城墙移到杨义臣的侧脸,沉声问道:“杨将军,城门已然关闭,我们现在怎么办?”

    见到城上守军张弓以待,杨义臣毅然向张延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你立刻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他们定下的计划就是用松尊和礼雍诈开城门,然后杀入城池之中,此时此刻,杨义臣也不知守军是否知道北方之战,但是他们既然来了,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

    “遵命!”张延应了一声,迅速回到本队,到了给绑在马背上的松尊和礼雍身边之时,见两人已经给颠得半死不活的了,见两人努力抬头看向自己,便取下横刀,一刀鞘抡在松尊的脖子,将他打晕过后,又如法炮制把礼雍狠狠地打晕过去,旁边的士兵会意的抽出他们嘴巴里破布。

    见状,张延立刻带着三百名士兵,护卫着松尊和礼雍上前,张延边走边向旁边的一名中年文士说道:“李文书,你想活命就乖乖配合,若不然,第一个死掉的人就是你,而后,你的父母兄弟妻儿也逃不掉。”

    李文书名叫李积贤,他是一名汉人,小时候正逢周齐大战,其父未免殃及池鱼,便举家避难于高句丽,定居于北方的北山城,他由于精通汉学,会说汉话、夫余语,就被松尊募集为文书,负责记录和统计粮草出纳事宜。

    算是松尊的心腹之一。

    “我身上流着汉家的血、灵魂也是汉家的,当年若非迫不得已,我们一家人也不会背井离乡至此了。我为松尊做事,不过是希望家小有口饭吃、日子过得好一些罢了!如今天军至此,我又落在天军之手,怎么可能做出不利天朝之事呢?”李积贤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将军尽管放心好了。”

    “你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接下来,一切看你的了。”张延不再废话,便带队缓缓前行。

    轰隆隆的马蹄声早已惊醒了城上守军,他们在主将的命令下,纷纷在城垛后面张弓待战,主将姓乙,他看了旗号一眼,目光又紧紧地盯着缓缓的向前的这支小队,大声问道:“来者何人?你们又是哪支军队?”

    他说的是扶余话,张延等人听不懂,李积贤却是听得懂,他用夫余话答道:“我们是松尊将军的兵马,隋军昨天晚上袭击了西丰大营,致我大军惨败。松将军和礼雍将军见势不可为,便率军且战且退,还请将军速速开门,好让二位将军前去辽东城面见大王。”

    他指了指给押到近前松尊和礼雍,接着说道:“这是松将军和礼将军,他们气急攻心、吐血昏迷,我等被逼无奈,只好将他们绑在马背上。将军若是不信,可让认识二位将军的将士前来鉴别。”

    此言一出,城上守军一片哗然、一阵骚动。

    北方军竟然败了?

    乙姓将领心下亦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是高句丽的贵族子弟,自然是认识松尊和礼雍,等城下士兵扶正松尊和礼雍,立刻就认了出来,他咽了咽了口水,下令道:“开城!”

    张延等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南营的溃兵以及前方的传令兵还没有来到这儿。

    这一次,他们赌对了。

    当城门打开,整支队伍依次进了北城门。

    “这是隋军士兵,我与松将军已然陷入敌手,大家快关城门。”就在张延等人过了城门洞,来到登城走马墙之时,队伍之中忽然传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

    说话的人,正是给绑在马背上的礼雍,他在张延打晕松尊之时,便意识到下一步轮到自己,于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避开了要害,且把身子迸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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