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狂奔,而北大营的高句丽溃兵在夜袭和大火之中失去战马,路上又走走停停的,当他们被“高句丽”军追上之后,自然都成了刀下之鬼。

    到了昌图城的百里之外,往这边逃的溃兵已经被他们这帮假货杀了个干净。

    至于这个渊太朗,杀肯定是不能杀的,甚至连捆绑都不行,但是又担心他不配合,于是朱粲将用来消毒烈酒把他灌了大醉。

    “做梦!”渊太朗此时虽然他醉得动弹不得,可是头脑还是比较清醒、思维也很明朗,听了朱粲的话,便有气无力的答了俩字。

    他勉强抬头往前看,前方出现了一座雄城的轮廓,那里便是昌图城了,而他,也即将到了最不愿意面对的一刻。

    然而他此刻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他又能做什么?再者说了,这帮隋军明显知道权明是渊氏的人,而这个该死的胖子只要把他灌得彻底醉了过去,照样能能够扛着他诈开城池。

    权明不明就里,一定跑到城外来接他。

    所以无论怎么看,昌图城的丢失,已成定局,神仙也救不了。

    “老朱,三四里之外就是昌图城了,这小子怎么说?”这时,阴世师策马过来,向朱粲问道。

    朱粲咧嘴一笑:“他说我做梦!”

    “继续灌,务必将他灌得醉得不省人事。”说实在的,阴世师对朱粲这招损招,是蛮佩服的,因为他就想不出来。

    】

    “好哇!”朱粲立刻取出一个鼓鼓的皮囊,拔出了塞子,待到旁边一名玄武卫摁住渊太朗,便驾轻就熟的捏住了渊太朗鼻子灌,等他张开嘴巴呼吸,立刻把皮囊口子闷进了他的嘴巴。

    渊太朗虽然不想喝,可是为了呼吸,本能的咽下了酒水,很快就有两三斤烈酒就进入了他的肚子。

    过了约有一刻时间,就醉晕了过去。

    朱粲确定不是装醉,这才放过了他。

    而大部队,也到了城外。

    守军早就发现了这支大军,已然将吊桥拉起,且关上了城门,在严防戒备之余,也将主将权明请了来。

    权明走到城垛前,探身向外面看去,见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停在半里之外,而两百多名士兵拥着一辆清油车缓缓走来,当他见到护卫在车辆四周的士兵只佩短刃,便朝后方一挥手。

    张弓待射的弓弩手立刻将弓箭收回,箭失斜指城上地下,而目光却紧盯着逼来的人群,只要对方稍有不对劲,便放箭。

    城下,朱粲让人将渊太朗扶正,扯着噪门道:“太朗公子在此,权明何在?还不快点打开城门?出城迎接?”

    他不会说夫余语,也不认识什么权明,便当先用汉话发难。

    “我就是权明,公子何以醉成这般模样?”权明认识渊太朗,而且武人的目力比较好,一眼就看出渊太朗喝过头了,至于朱粲说汉语他更没有半点疑心,毕竟高句丽皆以说汉语为荣,主犹如此,仆人自然跟着学、跟着说。

    而他是贵族,向朱粲说的话自然也是汉语。若他被渊家的仆从给比下去了,岂不丢人之极?

    “还不是松尊那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朱粲不屑的说道:“公子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鸟气了,便与他大吵了几场,松尊压得住礼雍将军,却压不住公子,无奈之下,只好写信向大对卢诉苦。大对卢以大局为重,生恐将帅失和,给了隋人可乘之机,便将公子调来这边当权将军的副将。公子觉得自己没有错,该滚蛋的是松尊那个胆小鬼,然则又不能违背大对卢之令,气闷之下,便喝多了些。”

    “大对卢足智多谋,预测到大战将临,有感于这边压力巨大,便将他近年打造的嫡系之军调来助战。”

    说着,又指了指身边的阴世师说道:“这是此军之将,乃是大对卢心腹家将,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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