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草木凋零、冰天雪地时节,攻防形势将会逆转,淤泥盈道的现实或能成为隋军折戟沉沙的葬身之地。

    只不过现在的北方对峙线实在太长,除了几个对峙点,高句丽周边无险可守,现在是可以依托三大犄角抵挡一阵,但若隋朝大军源源不断来援,将兵力的优势逆转,那么他们就危险了。所以当务之要是守住北大营,并以宇文述之军的性命挫败隋军锐气、鼓舞己方将士士气。

    一场弱国和强国的战争,兵力之对比固然重要,但是军心士气更为重要。若是能够抵达北大营之后就旗开得胜,一举拿下隋军在辽东平原的军事重地城子山大营,对大军士气的提升必将有极大好处。

    军心鼓舞、士气如虹,再有绝对优势之兵力,那么席卷漠州三大犄角直抵辽东,势必指日可待。焜

    「遵命!」诸将各回本部之后,大军当即开拔。

    三万人马兵分三路,浩浩荡荡离开大营,将士们手持火把,如同一条长龙般向北大营绵延而去。

    。。。。。。。

    当松尊赶到,三万北军已然扬长而去;他非但制止不了礼雍的后续部队,反而被冷嘲热讽一番。

    对于北军将士的冷嘲热讽,松尊根本就不予理会,毕竟南方双方的口水仗也不是一两天了,万幸的礼雍最近虽然愈发猖狂,但是在对付隋军的事情上,却从来没有拖过后腿,这让松尊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其实事务之上,此时已经做出某种决心的松尊更没有心思理会北军的嘲讽。

    回到中军大帐,聚将议事。

    整个大帐的气氛,此时显得十分压抑,一是隋军的忽然进击,令将领们大感紧张;二是礼雍的太过目中无人了,这简直是擅自行动,根本就没有把主帅放在眼中。焜

    松尊的副将乙支武德面色十分阴沉,他是乙支文德的弟弟,对害死兄长的渊氏系将领没有半点好感,向面带思索的松尊说道:「将军,礼雍实在太过分了!」

    「无妨!无妨!」松尊挥手打断了乙支武德,他很清楚南北双方的不合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实非朝夕所能解决,要是自己也像礼雍那般一味逞强,最终的结果是白白便宜隋朝,因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望着一干愤愤不平的将领,缓缓的说道:「大王和大对卢已然决定歼灭杨集之军,眼下却是一个大好良机。」

    乙支武德愣了一下,赶紧又问道:「将军,不知是何良机?」

    「敌军显然是以北大营为饵,诱我军出击。礼将军如隋军之愿,率三万大军出击,兵力之多出乎隋军之意料。」松尊沉声道:「隋军此刻的目光定是凝聚在礼将军所率之北军,而城子山大营此时必然是兵力空虚。所以我决定为率军北方,直取敌军。」

    「这样既能动摇隋军军心、缓解礼将军之压力,为他创造制胜之机;而我军,也能攻克敌营断敌三大犄角之一,可谓是一举两得。」

    说到最后,松尊原本淡如止水的脸上兴起了一抹亢奋之色,此番能够把隋军套入圈套之中,除了突如其来的战斗和礼雍的贸然进军之外,也是他这些年来不断向隋军示之以弱所致。焜

    「此战不容有失,吾当亲自率军出征。主营这边,便由你主持。」松尊站起身来,整个人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豪气,让乙支武德有一种错觉,仿佛眼前这位主帅并非是以往文质彬彬的儒将,而是一名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悍将一般。

    这种感觉,昔日在他兄长乙支文德的身上也见过,不过尽管如此,乙支武德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起身拱手一礼,主动请缨道:「将军乃是我军主帅,军民之寄托,而且北方防线安全与否尽在将军一身,将军焉能亲

    身犯险?此战交与末将指挥便是。」

    乙支家族自乙支文德死得不明不白以后,每况愈下。他决定为了国家、为了家族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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