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才智不如我们,甚至连嚣张都嚣张不出一个水平来。所以说,这不能怪别人、要怪只能怪你们笨,哪怕是死了,那你们也是活该去死!”

    卢长谐也曾年少轻狂过,他在北周和大隋王朝为将之时,虽然遇到不少来自内外的困难、困境,但是每一次都势如破竹、化险为夷。他当年也认为是自己的能耐所致;现在回过头来看、来想,才发现在一在周、隋国力军力强盛,二在家族长辈兄长庇护,最后才是自己的能力。

    若是没有前面两个条件,他早就被来自“自己人”的暗箭弄死了,个人的能力又哪有机会发挥?然而他们那一代人正如他所说这般,大多数人在做事之前都会“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可现在这些子弟除了嚣张、只会嚣张,当真是丢人之极!

    卢明月闻言,顿时面红耳赤、哑然无语;过了良久,他压低声音道:“大长老,他们在凉州执行的新政在河北不大行得通,不说我们卢家子弟了,便是许多中小世家的子弟都是沸腾盈天,幸好萧时文现在只说未做,如是当真操刀此事,只怕要违背祖制、惊扰我大隋东北。”

    “祖制?大隋的祖制就是先帝之制,而先帝在遗诏上又说了什么?”卢长谐瞥了卢明月一眼,嗤之以鼻的说道:“他说‘律令格式,或有不便于事者,宜依前敕修改,务当政要’,其意是‘律令合为时而用、当因时势而改’,千万不要拿什么‘祖制不可违’来说话,千万不要用‘陈规旧矩’来做事,否则于国无益。既先帝都这么说了,大隋的规章制度又有什么是不能改的?”

    反驳了卢明月论调,卢长谐又说道:“今之大业帝有秦皇汉武、周武隋文之大志,有锐意进取之雄心,又重用和提拔卫王、蔡王、滕王和杨恭仁、高颎、张衡、裴矩、萧玚、段文振、萧瑀等人;而这些位高权重的老中青要么是锐气十足的改革派,要么对改革执开明态度。”

    “一旦大隋君臣整饬好军政、吏治、律法,大隋煌煌大势必将更上一层楼,到了那个时候,世家门阀和四周异族的日子远比现在不好过。”

    “然,这就是不可逆转的大势!只有顺势而为、适应大势,卢家方可继续传承下去,若是我们逆势而为,必将被汹涌而来的大势冲毁。”

    卢明月拿捏不住大长老的心思,便根据这番话询问道:“大长老,您让我来,莫非便是与这大势有关?”

    “正是如此!”卢长谐喝了一口茶,向卢明月说道:“在大势之中,卫王是不可代替的人、有着无法取代的作用;而蔡王、滕王和高颎、裴矩、萧玚等人,不过是将他打开的豁口扩大而已。正是因此,所以很多世家门阀都想尽办法搭上卫王、都派子弟到他身边经营关系。既然人皆如此、人皆抓住卫王这个引领洪流的势头,我们卢家自然也不能逆势而行了,我让你来、向你解释这么多,便是准备抓住这个势。”

    卢家给无法出仕的卢明月、卢明星安排的路子,便是以马贼名义游弋在燕山南北,专门负责狙击元派势力的商队,以元派之财向卢家‘输血’。随着元家势力在幽州的分崩离析、辽西走廊已经畅通无堵,这支卢家马贼若是继续保留下去,官府迟早能够查得出来;若是如此,那么卢家就完了。

    “我们捐赠之军粮,已至柳城郡中部。你和明星以后不用化名去北方当贼了,立刻带着百名得力之士前去柳城接替大宝,负责将这批物资送到军中;而后便在卫王身边效力,以军功搏出一个未来。”卢长谐将桌桉上那封信缓缓推向卢明月,说道:“这是我和家主的联名举荐信,你可拿去面见卫王。他欠了我们卢家些许人情,这个面子不会不给。”

    “喏!”卢明月大喜过望,激动的起身行礼道:“多谢大长老栽培。”

    卢明月和卢明星兄弟四人是卢家旁支,他们当马贼虽然十分自在、痛快,然而那不是长久之计,更不是卢明月等人之所愿。他们做梦都想堂堂正正的当一名将军,做梦都想建功立业。可是家族各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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