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未免浪费时间、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我们谈话最好坦然一些,大王以为如何?」

    杨集微笑欠身道:「卢公快人快语,晚辈自无不允!」

    「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圣人委任大王为东路军主帅,自然是因为辽东局势紧张。然我卢氏长于文事、弱于军事,且我大隋名将辈出,故而大王光临寒舍,当与此事无关。」卢长谐沉吟半晌,向杨集问道:「既是如此,但不知大王为何事而来?」

    「卢公慧眼!不过也不能说毫无关系!」杨集迎着卢长谐询问的目光,缓缓的说道:「铁、兵器、铠甲等物,冶炼术、铸剑术等技术,都是禁物,不许任何人与私自售予异族。违反这一规定者,轻则以盗贼论处;重则满门抄斩。」

    「这还是和平时期的规定,如今大隋与高句丽交恶,两国时常发生战事冲突,而高句丽更是摆出了一副打国战的架势;若是有人与之交易违禁之物,罪行之重可想而知。然而一直以来,总有一些人为了牟取不法之利,总是借助地利之便、背景之强,铤而走险,不惜做出出卖国家利益之事。比如说渔阳元氏,就是个中典型。」

    卢长谐跪坐在席子上,闭目在听杨集的诉说,当杨集话音刚落,那双似闭非闭的双眼突的睁开,眼中闪过一丝奇光,问道:「大王要铲除元家渔阳系?」阑

    杨集微微颔首道:「元氏渔阳系虽然是蛀虫、虽然是内忧,但晚辈认为高句丽这个外患才是目前最大的威胁,高元如今在边境陈兵数十万,而我大隋兵力分散,晚辈手上可用之军不足十万,此外还缺衣少食。若是晚辈在此战之中失利,高句丽大军定能杀入幽州、南下冀州,其兵锋所过之处势必皆为齑粉,届时,幽州与冀州百姓、卢氏何以自存?」

    杨集知道很多事情是瞒不过卢长谐、卢赤松这等人物,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实在一些、坦诚一些,他做好铺垫,继续说道:「如今大战将临,晚辈可不想自己在前方作战之时,有人在背后捅刀子,所以战争之前,必须元氏渔阳系这等毒瘤必须连根拔起,一旦成功了,既能解决后顾之忧,同时也能将元氏渔阳系之不法所得充当军资。然而晚辈手上虽有元氏渔阳系的一些罪证,但是还不足民将之连根拔起,希望卢公、卢家方能够助一臂之力。」

    一时间,会客堂又陷入了沉默,卢氏叔侄听完杨集的话,默默地权衡利益得失,而裴矩亦不说话,他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喝茶。

    裴矩主要的职责就是担任杨集的「敲门砖」,适当的时候、适时出言帮衬即可,用不着刻意显示存在,而卢氏叔侄聪明绝顶、自有定计,更是用不着他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指手划脚。不过裴矩觉得卢氏答应提供的元氏罪证的可能性极大,毕竟对于名门世家来说,家族利益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大家为了家族利益,信誉、亲情、良知等等这些都可以牺牲;必要时,甚至就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而这种对家族的忠诚意识也是各大门阀得以存续的核心所在。

    而卢氏长期以来便利用辽西走廊这条商道,赚得盆满钵满,其发家致富的资源也多数源自于此。然而元氏立足渔阳之后,就垄断了中原走向东北各族的商业、堵死了辽西走廊这条黄金商路,从而使卢氏利益受到了重创。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元氏断了卢氏的财路,卢氏能不将之恨之入骨?阑

    卢氏之所以没有暴起发难,原因便是元氏身自实力雄厚的同时,背后还有元派、乃至于整个关陇贵族,而卢氏在朝廷之中却没有什么地位,根本就斗不过对方。

    五姓七宗虽然对外宣称同气连枝、一致对外,但是七宗为了能够进入「四大高门」、为了

    能够排在「四大高门」之首,都长期明争暗斗不休,在事关生死的问题上,焉能同进同退?

    卢氏如果不识趣的与元派、关陇贵族三大派系为敌,另外六宗或许在开始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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