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权,同时也能夯实他河东士族领袖的地位,那些门阀以后想要掣肘,也要掂量掂量“大隋首相”的威力。

    至于关陇贵族这边,他们三派本来就存在尖锐、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元氏渔阳系的罪证大白于天下,不但是独孤派和窦氏无话可说,便是元派也怪不到他头上。

    既然无论怎么算,都稳赚不亏,还能获得许许多多潜在的好处,那他和杨集联手干这一场又何妨?

    “军队在后面做掩饰,岳父和我先行一步,您觉得如何?”杨集询问道。

    “此法可行!”裴矩点了点头,略作沉思,又向杨集问道:“那我们何时出发?”

    “本来我们随时都可以出发的,然而圣人改变计划,让我们去辽东大打一场,我要好生部署一番才行。三天以后,我们再走吧!”如今的大隋王朝和天下让杨集搞得面目全非,变得连他本人也无迹可寻,所以远征高句丽提前发生,也没什么。

    但是大隋对于大决战的准备存在着严重的不足,所以大决战能拖一天、大隋就能多一天时间来准备,这也是杨集和杨广把此战定为游击战、消耗战的原因所在。然而杨广太不靠谱了,他今天竟然改了作战计划,导致两人制度好的战术变成了堂堂正正的大决战。

    诚然,杨集已经定下作战方向、作战思路,不过足有数十万兵力的高句丽军,仍旧让他心中有几分凝重,巨大的压力更是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这一战的压力非常大、也不容有失!但若打赢了,那便是名留青史的盖世奇功。”裴矩面容清矍、气质儒雅,看着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儒士,然而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神采奕奕、神采飞扬,使他那儒雅斯文的气质之中多了浓重的煞气,可见他对此战也充满了期待。

    也是在这一瞬间,他进入了行军长史的角色,目光锐利的说道:“敌人虽然兵多将广,占有绝对的兵力优势,但是我军将士皆为身经百战、能征善战之士,再加上战场又是在高句丽国土,所以我们大可无所顾虑、放开手脚的打。如此一来,我军人少的劣势反而成了优势,作战之时也比对方灵活。对方在我们无处不在的打击之下,却要处处防守;而处处防守,也意味对方处处有破绽。”

    “这种战法,是你最为擅长的战法,再加上此战又是以凉州军为主力,打起来更是如臂使指,轻松之极。”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将兵力的差距排除之后,那么我军最大的劣势,无非就是武器装备、粮草物资不如人罢了;而辽东多变的天气、由天气造成的各种疫病,也是我军将要面临的难题,所以除了武器装备、粮草物资之外,还要提前筹备征衣、帐篷、药物,最好多带一些医者,以免旧事重演。”

    】

    “要是我们在未战之前就筹划周密、准备充分;照样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这便是孙子兵法说的‘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

    杨集闻言点头,说道:“岳父之策与我不谋而合,但不知岳父还有什么良方、或是补充之处?”

    “这得从高元这个人来说了!”裴矩沉默了一下,缓缓的说道:“高元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做梦都想侵占我大隋疆土、做梦都想入主中原,同时,他也是一个有能力的有为之君。然而他毕竟是‘小国’之君,缺乏做大事的魄力,行事畏畏缩缩、小里小气的。我军在开皇十九年北伐之时,他要是胆子大一点,趁机挥师西进、全力进攻幽州,幽州必失。而我大隋也不像现在的大隋的了。”

    看了杨集一眼,裴矩接着说道:“高元当年都没有西征大隋的胆量,现在那就更别说了。所以你别看高句丽现在气势汹汹的,但是只要我大隋摆出一副大决战之势,高元一定又变成个灰孙子。”

    “岳父是准备利用他的性格缺陷来部署?”杨集颇为庆幸的笑了起来,心中十分赞同裴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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