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于仲文所能干涉的事情,他未免对方多想,甚至连建议退出之类的话都没有说。不过他却通知自己的选择,暗自点了张瑾一下。

    「过了这个当口,再考虑吧!」张瑾说完,忽而又想到了一事,他迅速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堂,低声道:「于兄,李渊次子遇刺身亡,你说会不会是元氏所为?」

    于仲文吃了一惊:「李渊因家族实力不如人、势不如人,向来与人为善,即便他和元氏因为争夺盟主之位发生过矛盾,可那也是独孤氏和窦氏推荐,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元氏不至于下此毒手吧?而且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说不定他们是想嫁祸于人,好使大家因为恐慌而听从元氏号令。」张瑾看了看于仲文,又说道:「这种事,元氏做得出来的。」

    于仲文皱眉道:「要不去李府探探口风?」

    「贸然去问,只会让大家更加尴尬,甚至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张瑾叹息道:「等过几天再说吧。」

    。。。。。。

    崇义坊唐公国府,浑身湿漉漉的李渊闯入前堂偏厅,一进大门,目光就盯着摆在正中的卧榻,卧榻上便是李世民尸体。窦氏跪在卧榻之前,抱着儿子的尸体、脸贴着脸的哀声哭泣。

    李渊没理会纷纷行礼的子侄、族人,失魂落魄的走上前去,在窦氏身边蹲下。他看着儿子稚嫩而惨白的脸,眼中泪水汹涌而出,伏在儿子身边痛哭起来。

    纵然他李渊诚腑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丧子之痛、锥心刺骨,令他痛不欲生。

    过了良久良久,李渊这才稍稍回过神来,抬眸看了目光呆滞、只顾着哭的妻子一眼,又扫了扫肃立满堂的兄弟子侄家卷,心知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否则的话,这个家就乱了套了。

    他强抑着心底的疼痛,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虎」地站了起来,野兽般的目光盯着李建成,厉声大吼道:「大郎,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详细说来。」

    「喏!」李建成赶把自己所知说情细细道来,最后向李渊说道:「阿耶,孙思邈、谢弘出现得太过及时,而且断定阿娘有丧子之痛,会不会是……」

    李渊没想到儿子居然死的这么惨,听完李建成的表述,眼睛都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笃定的说道:「此二人皆是世外高人,与我李家无怨无仇,根本不可能是他们。」

    「那阿耶认为是谁?」李建成听出了弦外之音,连忙问道。

    李渊虽然已经认定是元氏所为,但是看了看痛哭的窦氏,他心知若是说将出来,妻子必将不顾一切的给儿子讨还公道,想了想,他最终还是止言不语,目光望向李建成,颓然道:「我也断定不是出是谁,不过我想我是可以给二郎、给李家讨还一个公道的。」

    在场的李神通、李神符、李德良、李叔良、李孝基、李孝恭和李建成一样,听出了李渊的言下之意:即是李渊知道仇人、仇家是谁。

    不待他们询问,默默关注着的窦氏小心放下李世民的尸身,冷冷的向李渊问道:「郎君,你是不是知道仇人是谁?」

    迎着妻子冰冷的眸子,李渊为之一滞,继而沉默以对。虽然他认定是元氏所为,而且杀害儿子的元凶若是站在他的面前,他定然将其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然而他手上现在没有一丝一毫证据,根本就没有办法证明杀人凶手就是元氏。

    「你说话呀?」窦氏见丈夫默然,泣声催问

    。

    窦氏子嗣众多,但唯独只有李世民自幼便受她宠爱,更是亲手将李世民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她对李世民的感情,自然不是放养的李建成、李玄霸、李元吉、李秀宁所能及。却不料现在死去的恰恰是她最宠爱的孩子、使她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惨下场,这令她悲痛欲绝、痛不欲生。以她之智以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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