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目的已经达成,元寿便丢下心乱如麻、脸色惨白的李渊,乐呵呵的笑着走向了张氏兄弟。

    窦抗和李渊的关系可谓是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他既是李渊的世兄、发小、又是李渊的舅子,哥俩的交情,可以说是从穿开/裆/裤持续到了现在;后来窦抗有个名叫窦诞庶子,而李渊有个与窦诞年龄相当的庶女,于是两人亲上加亲,干脆结为儿女亲家。眼见李渊给元寿刺激得神色大变,窦抗快步上前,关切的问道:「叔德,没事吧?」

    「多谢兄长关心,我没事的!」李渊见张大素迎走元寿,而张大象正向自己走来,勉强定下悸动的心神,与张大素寒暄一会儿,便与窦抗一道向张府正门走去。

    两人绕过雕着镇宅神兽的照壁,见代表位卑的右侧抄手游廊无人行走,而走在左侧的元寿又走得不紧不慢的,像是故意在等他们一般,便心领神会的相顾一眼,默不作声的沿着右侧抄手游廊前行,李渊见四下无人,雨声又大,这才轻声问道:「不是说叔父(窦威)前来道贺么?」【注】

    言下之意,是因为窦威要来,李渊才来的;不然的话,他要么像以前那般装病、要么说某个亲人生病。

    窦抗向对面远处的元寿看了一眼,见他已经加快脚步向前,不屑的撇撇嘴道:「元氏作为武川盟盟主、元派之首,但却目光短浅、自私自利,根本就起不到领头羊的作用。它不仅导致武川盟形式大于实际,就连元派内部也因为元氏德不配位而矛盾重重。元氏意识到这一点,也知道各大门阀对他们大失所望、十分不满。虽然元氏现在努力求变、努力稳定人心,可威望和号召力却是远不如以往了,未免武川盟和元派分崩离析,便决定一路黑到底,给关陇贵族集团找个强大的敌人。」

    李渊点了点头,神情肃然的说道:「神通昨晚也跟我说了,据说这个敌人是萧相国为首的南方士族,而契机便是北方水师。」

    「家主认为南方士族、北方水师只是开始,元氏接下来极有可能拉皇族、山东士族入场。」看了李渊一眼,窦抗沉声道:「家主就是考虑到了这一点,以及与天下为敌的严重后果,索性就不来了,免得元寿、张瑾等人借机逼他就范。」

    李渊闻言愕然,但是相信窦威的判断,也相信窦抗不会欺骗自己,连忙道:「这是与天下为敌啊,难道元氏疯了吗?」

    窦抗冷笑道:「元氏早就已经疯了,所以我们窦氏长老会经过商议,一致决定坐观成败。我想其他门阀多半也抱着这种心思。」

    李渊沉吟半晌,叹息道:「不参与是对的,不然就惹祸上身了。」

    「正是如此!」说到这里,窦抗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家主说元氏一旦找准敌人,而各大门阀却又袖手旁观的话,他们极可能采取一些铤而走险的手段,然后贼喊捉贼、嫁祸于人。这样两相结合,各大门阀因为敌人的强大、因为敌人的凶残,不得不继续团结在元氏麾下、不得不继续听从元氏的命令。你自己也要小心一些。」

    「多谢兄长提醒,小弟感激不尽。」李渊知道元氏做得出这种事儿,当他想到元寿在府门前的「好心提醒」,心中的不安比刚才更重几分。

    眼见正堂在望,而前方的客人也多了起来,两人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便向大堂正门走去。

    。。。。。

    张家正堂之内济济一堂,已然坐了三十几个人,他们都是张瑾请的尊贵客人,不过各大门阀都像窦抗之前所说那般,都料到元氏、元派动机不纯,故而道贺的多数人都是代表,而不是家主亲自登门,当然也有一些家主,只是人数却是相当少。

    张瑾正是陪同宇文弼、宇文恺说话,而元寿则与李仲文、于仲文低声说笑。独孤家的心思与窦氏异曲同工,老家主独孤顺和家主独孤整都没有出席,而是由早逝的独孤善之子独孤澄前来。

    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