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足、扼待开发和治理的两湖两广,此刻说是积贫积弱的穷山恶水亦不为过,再加上现在交通不便、不好控制、容易失去等等因素,若是大隋将之占领、并且花心血和巨大成本去开发,倒不如把有限的资源用在两湖两广、益州和梁州南部,从而使百姓「幸福感」更强、归属心更强。不过将倭国视作金银铜原产地、奢侈品倾销地、殖民地倒是无妨;但是教技术、辅助对方进入文明时代,却是万万不能。

    实际上,杨广的观念与杨集有些类似,只不过他脑海中的殖民地等观念,并不像杨集那般明白清晰,而眼光和主要心思也被限制在同国的纷争之中,毕竟这里才是他的基本盘,而外国、异族什么的,都是为这国内服务。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对待内部外部的共识方面,两人不仅没有冲突,反而异常的「同步」。区别的是,杨集脑海中的鬼点子和「经验」要比杨广多了很多;至于是不是有效、适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杨广双眸一亮对,目光满是欣赏的注视着杨集,他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引出杨集,借杨集来表示自己的态度和用意,而杨集也没有让他失望,还是像以前那么默契,一开口就点到正题之上。

    他无论是京兵整顿、骁果军的建立、军权处的设置,还是即将进行的骠骑将军府整改、在大隋水师北调,宗旨便是将天下军权尽收于皇帝之手。

    说到底,皇帝用什么统治天下?不是世家门阀,也不是文官和寒门,而是实实在在的军权。只把将军权紧紧攥在手中,皇帝便可睥睨天下、纵横四海,当一个真正的九五至尊。反之,谁都可以拿捏皇帝,谁都敢在在皇帝头上作威作福。

    「圣人,万万不可将水师北调。」然而杨集话音刚落、杨广刚要接下话头之际,太府寺卿职位的元寿便愤慨的说道:「眼下北巡在即,天下局势异常复杂、一些军中宿将更是居心叵测,归根究底便是京兵整顿完毕以后,天下军府又将整顿,他们担心手中军权不保,落得或降或闲置的下场。若要依照卫王的之说,朝廷将坐镇南方的水师北调,必将又是一番大整顿,使得军权归尽于圣人一手,而那些素来桀骜的军中大将岂能甘心坐以待毙?这不是明摆要把他们逼入绝境吗?」

    说到这里,元寿向杨广深深行了一礼,义正辞严的说道:「圣人,卫王看似公忠体国、为国着想,实则是另有居心,他这是在动摇圣人皇权根基、帝国根本,其罪当诛。」

    一众大臣闻言,尽皆用一种无语的目光看着元寿。你元寿都沦落到只有一个太府寺卿的田地了,军事上的事儿,现在与你元太府寺卿何干?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难道你非要把太府寺卿也折腾没了,你才甘心不成?

    苏威目光在元寿身上一扫而过,流露着丝丝不满;高颎和萧玚、裴矩、长孙炽、李子权五相、以及纳言杨达眉头微微一皱,虽然都没说什么,可是心中都有些不快。一般来说,大隋王朝的朝廷比较实务,讲究达者为先,根本没有明文规定先来后到之事,而这种比较不正式的场合更不怎么讲究;但是每当议及国事之时,臣子们都会自觉的以议事堂相国、三省主官为先,以视为最基本的敬重、尊重。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杨集现在仅仅只是针对全新的局势、建议朝廷将水师北调罢了,又没有说一定要、必须要将水师北调或许扩大,可元寿你一个太府寺卿急切抢答不说,竟然急匆匆的跳出来反对、扣上一顶大帽子,这就完全是为了反对而反对、完全是说话不负责任,说出来的话毫不水平、令人反感。此外,你这番话可是有着威胁皇帝的嫌疑呢。

    一时间,空旷的承庆殿因为元寿的不当言行而冷场,此时谁都没有说话

    ,只剩下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声。

    元寿终究是个才思敏捷、头脑灵活的人,就在全殿死寂一瞬间,又被杨广冷冷的瞪着,以下顿时一片骇然,不敢有丝毫异样,内心深处都是万分焦急。

    他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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