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施工进度、力度十分也十分认同,朝廷此时若是贸然发动大量民力、或者加大施工力度,百姓定然怨言纷纷,之前博下的良好口碑也将前功尽弃了,既然怎么修也无法在近期通航,倒不如像解决灾情那般,直接当永济渠不存在,阎将作该如何施工还是如何施工。」

    说到这里,高颎向杨广拱手一礼,沉声说道:「圣人,老臣认为与其发动强行让百姓去修近期不可能完工的永济渠,至于如何将武器装备、军粮运到涿郡,朝廷最好还是另寻他途为好。」

    听了高颎这番合情合理的说法,杨广和殿内文武在心里权衡一下,尽皆认可了高颎的说法:依照高颎之说来办的话,至少不会影响民生、至少不会惹来怨言、至少不会前功尽弃、至少不会败了朝廷之前努力营造出来的良好名声。

    若是贸然的强征百姓,结果是永济渠修不好、两大突发事件也解决不了、还惹来冀州和幽州百姓的反感愤怒,所以这种得不偿失、亏老本的「生意」,想都不用去想、更别说是去做了。

    「高公言之极是!」杨广望着高颎的目光也柔和了起来,除了高颎所说这些,他还十分了解地方官是什么德性。

    那些地方官多数是一些善于投机取巧的混蛋,他们总是把好事变成坏事,往往借助朝廷兴修水利、开凿道路的契机大肆摊派,朝廷不是要我们兴修水利、开凿道路吗?那我就摊派徭役,东方的河道要疏浚,然后发动百姓都去修河去。

    百姓是去了,可是这些该死的狗官非但没有提供饮食,反而把百姓折腾得半死、或者全死,最后百姓不仅拿不到朝廷下发的「工程款」,反而为了活下去、或者是为了赎买亲人的尸体,只能倒贴钱财去收买负责监工的官员。

    如是这般折腾下去,往往会闹出民变事件,而这些混蛋地方官员要么是上疏朝廷,建言罢工;要么是说暴民反对朝廷良策、聚众造反,建言出兵镇压。而更多的混蛋,则是直接出兵镇压,这样便博到足以晋升的军功了。

    以上这些事件,在杨广担任并州大总管、扬州大总管之时,全都发生过无数,虽然他每一次都给百姓一个圆满的交待,但那些混蛋官员上贪朝廷下发的「工程钱粮」、下血腥的盘剥百姓的举动,却要皇帝和朝廷来扛。

    鉴于以往的经历,已经变得注重百姓的杨广,一般都不怎么敢强征百姓、强征傜役了,就算搞大工程也要让人全程严密监督,以免地方上的不法官员发了财,朝廷却要承担他们造下的孽。

    他默然半晌,缓缓地向高颎问道:「但是依高公之见,朝廷又当如何向北方运输武器装备和粮草呢?」

    「圣人,老臣记得卫王去年北伐契丹之时,高句丽大军骤然向粟末靺鞨发动猛烈攻势;卫王为了驰援粟末靺鞨,遏制高句丽北上、西进的野心,便让冀州牧滕王、幽州刺史李子雄提供给养。」高颎看了高坐上首、一直没有说话的杨集一眼,又向杨广说道:「据说滕王和李刺史是通过海运,向辽东补充兵力和武器装备、粮草物资的。老臣觉得卫王有实际经验,也是当前最有发言权的人。」

    经过高颎这一番连削带打,问题和无数目光,一下子全部都落到了身为尚书令的杨集的身上。

    「卫王,你认为如何?」杨广觉得现在的杨集怪怪的,自他还朝以后,虽然每天都参与朝会了,可是杨集却变得十分安静、十分有礼貌,不再像以前那般怼人了,这令杨广感到很不习惯。

    可他料错了,杨集虽然对面杨广的时候,变得比较有礼貌、变得像臣子了,然而针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其他人,他还是那么不客气。

    先

    后听了高颎和杨广的话,杨集立刻起身,先是向杨广行了一礼,而后直接就朝着高颎开火了:「高相国,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杨谅当年奉先帝之命远征高句丽时,我军三十多万大军水陆并进,而你就是行军长史。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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