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之外,圣人还有试探的意思。」

    「试探?」元胄浓眉一挑,疑惑的问道:「但不知窦家主觉得他在试探什么?」

    「试探朝臣、试探关陇贵族。」窦威本来是不太肯定的,但是当他看到元胄,便有了十足的把握,说道:「圣人等到卫王打赢吐谷浑、班师还朝,才将具体的北巡时间定下来,再看他让太子留守大兴、安德王留守洛阳的举动来看,我们怀疑圣人希望关陇贵族在他北巡之时,于关中、于洛阳闹事,好让他将我们一网打尽。」

    他看了独孤整一眼,意味深长的向元胄说道:「据说洛阳出现了大量私钱,当这些私钱涌入集市之后,导致物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然而却有许多大粮商囤货居奇,企图搅乱洛阳百姓的生活、***;此时要是有人的控诉这些大粮商图谋不轨、搅动东/京***,这些粮商及其背后的人,必死无疑。」

    窦威当上家主之初,从独孤家手中买下几条粮食商路,这的确是十分赚钱的暴利行当,然而过了不久,他终于回过神来了,慢慢的意识到自己上了独孤顺和独孤整的老当。

    独孤家之所以突然把十分赚钱的粮食生意割让出来,是因为他们明白控制粮食太容易授人以柄了,一旦粮荒之年,有人故意引发暴乱,最后却把责任推到大粮商身上,谁也承受不起。

    不过窦威虽然遭到独孤家暗算,但是他根本也没有办法去责怪独孤家,毕竟窦家的确从中赚了不少钱,而且还是他和元氏拼命争夺而来的生意;事后,他又悄无声息的打发粮食生意分割开来,一步步、一点点的售卖出去,经过几年时间的努力,终于成功把粮食生意甩掉了。

    现如今,谁又是大隋最大的粮商呢?自然是无疑先从独孤家买走,接着又陆陆续续从窦家买进的元家了,只不过窦家比起独孤家,做得十分隐讳,哪怕元家吃了大亏,也怪不得窦家身上。

    窦威打算把大粮商所存在的巨大危机、独孤家的险恶用心默默的留着,到了关键时刻再向元家说明,以此对付独孤家,可是独孤整破坏两家、两派达到默契和共识,竟然当着他的面拉拢元胄。他为了防止两家深化合作、暗中对付窦派,便借此机会,「不经意」的抖了出来,也让元胄明白独孤家是什么货色、值不值得合作。

    元胄一听窦威这么说,意识到囤粮居奇的害处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独孤家早在几年前,就默默地算计元家和窦家,亏得两家当初还傻乎乎的高价竞争,原来一切都是独孤家在转嫁自身的危机。

    看了无动于衷、事不关己的独孤整一眼,元胄心中的怒火都快忍不住了,如今的元家几乎控制了两京八成的粮食生意。独孤家既然把粮食生意甩了出来,包括独孤家在内的独孤派肯定不会再买回来;而窦威都当着独孤整的面,明着提醒自己了,自然也不接下这个致命的生意。

    元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即将喷涌而出的怒意强行压下,脑子飞速的想了一下,复又感到无比的庆幸,觉得自己今晚来得实在是太对了。

    要不是他闯上门来,他也不会知元家所存在的致命危机,遍布天下的粮食生意虽然一时间无法甩卖出去,但是经过窦威这么一提醒,元家起码不会干出囤粮高价卖的傻事,只要度过了这个难关,再设想甩卖出去也不晚。当然更重要的是,独孤整和窦威的一番暗斗,让他知道看似团结的独孤家和窦家也存在巨大矛盾;既然如此,元家接下来也有办法针而对之了。

    他急于回去商量应对之策,不敢多作逗留,说了几句话,便告辞而去。

    元胄走后,独孤整单独面对了窦威,他们独孤家固然摆了窦氏和元氏一道,可是独孤整

    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毕竟独孤家转让出去的粮食生意不但不是烂摊子,反而让两家赚了大钱,而且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又没发生、甚至以后也可能没有发生,所以他无愧无心。

    他看了窦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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