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瑀端着面容,肃然行礼。

    萧皇后看了杨广一眼,见他正露出无奈苦笑,只好向萧瑀柔声道:“萧卿平身。”

    “谢皇后!”萧瑀平身道谢。

    杨广向萧皇后说道:“我还要去观文殿看看阿孩,你们姐弟也有多日未见,好生聊聊。”

    萧皇后心中大是惊讶,她知道弟弟为人虽然正直过了头,但是他近来的所作所为,深得圣心,怎么听杨广的意思,似乎颇有嫌弃之意?

    萧瑀看了看这个、看了看那个,心思电转。

    其实他是一个非常聪明、非常精明的人,深知自己这幅模样很不讨喜、很让人厌恶;但是正如杨集曾经向他所说那般——“你萧瑀是一个臭脾气,既不善交际、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太适合混女干诈油滑的官场,最适合你的职务就是从事讨人厌的律法维护者,如果一直以这种铁面无私的形象当官、见人,那么对你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相处这么多年下来,萧瑀越来越觉得杨集是对的,他就适合干这种得罪人的事,然而他本人非但不觉得是勉强,反而乐在其中。

    想了想,便拱手道:“臣谢圣人。”

    杨广点了点头,道:“皇后,去罢。”

    萧皇后应声称是,带着萧瑀离开了仁寿殿。

    杨广也没有理会他们,从后门走向了背后的观文殿!

    殿内!

    杨暕坐在一张案几后,执笔发呆,紫金冠下那张脸满是苦恼之色。

    此刻笔下是一篇检讨书,大意是讲述自己不知检点,与姨/姐调笑无状,致使流言蜚语四起,丢了皇族的脸,但是后面应该怎么写,却又不知从何下笔。

    “参见阿耶!”眼见杨广步入殿中,杨暕连忙起身行礼。

    他也不知招谁惹谁,自丽春台实话实说一番,就时不时被拎来打一顿。其实这与杨广恨不成钢、可怜天下父母心的父“爱”有关,尤其是他看了《三字经》上的“子不教父之过”这句,发现杨暕变坏,多少与以前的放养有关。

    杨暕本来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可是当他缺乏父母严厉教诲,便放飞了自我,开始还只是“偷针”,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加上年少不知节制、身边的人投其所好,于是就越来越恶劣了。

    杨广本打算外放杨暕,让他当一州州牧,可是见他好人/妻都成瘾了,如果去了地方,那也只是祸害百姓,索性就把他留在身边教育。

    杨集都能让杨暕服服帖帖的,他就不信自己这个当老子的,就不行!

    你不是说对储君有野心吗?

    那好!

    我就让你处理怎么也处理不完的政务。

    我就让针对某起事件写出一篇政论文章,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影响全部写出来,然后再想出预防的办法。

    如果你预防的办法不对、不好!

    重写!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杨广找到了杨坚的快乐——没事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骂一骂儿子、打一打儿子,果真是蛮爽的。

    此时见杨暕行礼,杨广也没有理会,径自坐到自己的位子之上,手中端着茶盏品了一口,然后看起了案头上的检讨书,看了了一会儿,眉头紧皱的将纸张揉作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而废纸篓里,已经有了半篓的纸团,显然杨暕已经写了很多次的检讨书,但却没有一次让杨广满意。

    他看到杨暕的案几上已经写好了几张笺纸,对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去将他写好的内容拿给我看看。”

    “喏!”内侍连忙上前取来杨暕已经写好的笺纸,交给了杨广。

    杨广接过阅览,却是脸色大变,越看越气,恶狠狠地将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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