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漂亮亮的。”萧颖也慢慢地缓了过

    来,张开美眸,将螓首埋在杨集怀中,低声道:“另外,我这些天郎君闷闷不乐,似乎对战事没有信心,我看着心疼得紧,可是又帮不到郎君,所以我……”

    杨集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郎君!”萧颖见杨集默不作声,误会更深了;她翻到丈夫身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定定的看着,苍白着脸儿、颤声道:“嫁得郎君,是我的福气。我这辈子认准了郎君,宁死不悔。我、我没有阿娘那么大的勇气、气魄,郎君再次凯旋而归,自是皆大欢喜;万一、万一战事不顺,我绝不苟活于世。”

    “真是一个傻丫头!”杨集心中既怜惜又愧疚,他搂紧了香/汗淋漓的妻子,捧过她的脸蛋轻轻摩挲着;过了半晌,他看着温柔似水却又异常坚决的妻子,柔声道:“对于此战,我其实信心十足,我们根本就没有输的可能!”

    萧颖惊喜交集的问道:“那郎君为何闷闷不乐的呢?”

    “一半烦、一半装!”杨集说道:“烦呢,首先是因为此番从京城归来,感觉朝堂之事、卫王系之内千头万绪、纷至沓来,让我烦不胜烦。”

    “烦的其次呢?也是源自于圣人吗?”萧颖有些紧张的问道:“要不,郎君和我说说圣人事儿吧?”

    自从回来以后,她明显感到丈夫似乎、似乎对皇帝充满了戒心。但具体为何,她不知晓;如果不知晓,她怕自己做出不当之事,所以最好还是问清楚了。

    “你我夫妻一体,原来不和你说圣人的事儿,是怕多一个人担心,但却于事无补。但是你既然也意识到了,那我和你说了也好。”杨集想了想,颇为伤感的说道:“仁寿宫内,大伯在临终前还专门郑重的交待了我,他说有为之君注定是一个孤家寡人,同时也是天下之间最最无情的人。当然不是说他们真正的无情,而是为了天下,不得不大公无私、铁而无私。所以他为了天下,依法办了秦王俊,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比谁都痛苦,可他,不得不尔。”

    “他说圣人亦是一个有为之君,日后必然和他一样;为了天下,有时候不得不把个人情绪收敛起来、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家人。所以让我千万不要当圣人是兄长,而是和其他臣子一样,当他圣人一把牟利的利刃、一个唯利是图和唯天下为重的皇帝;日后在交往过程中,也要以臣子的身份去交往,该疏远的必须疏远、该算计的必须算计,这样才是长久之道,否则,我会吃大亏的。”

    萧颖听了丈夫的话,心中大为震撼、大受感动。

    她知道先帝夫妇生前异常疼爱杨集,愣是把他宠得无法无天;而丈夫也没有让他们失望,至今来看,绝对是圣人麾下最有作为的将臣。然而她做梦也想不到,先帝为了杨集安危、还专门让杨集疏远他的儿子,这种待遇,怕是先帝的子孙都没有。而伯父伯母对侄儿的疼爱、溺爱到了他们一步,堪称是前所未有了。

    “圣人登基之初,或许不觉得如何,可是到了现在,他以往的朋友和心腹之臣、子弟纷纷疏远了他。使他深刻的意识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所以特别需要我这个弟弟、“朋友”,他希望我如同往常那般,该说就说、该骂就骂,可是、可是我哪敢啊?”

    想着丽春台那一幕,杨集亦是感伤之极;他能感受到杨广对他的信任、对他的信赖远超以往,他自然也希望这份感情能够延续下去,可是皇帝终究是以天下为重,为了天下,谁都可以牺牲,而他有自己的家庭、派系,根本就不敢像以前那样对待杨广。

    毕竟杨广是一个以天下为重的皇帝,杨集在没有确定对方能否全力相信自己的前提下,要是再像以前那般无所顾虑,分明就是找死。

    不过他目前还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相处模式、平衡点,而且还不能向外人说;接着又有许多事情接踵而至,所以他心中亦是烦躁得很。

    当他将这些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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