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方和西方边州的边军,既是有备无患,也是因为那些地方来了一场大调动,新上任的军政官员对面全新的职务、地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熟悉,暂时还不宜动那些地方军队。

    所以现在唯一让杨集有所顾虑的,便是凉州的民生、经济。

    当然了,如果这场战斗能够速战速决,一切恶果都将不复存在。

    “大王!”李靖也明白杨集的顾虑所在,微笑道:“益州刺史现在是史万岁大将军,他不是那种只顾眼前而不考虑影响的人,我们只需派人去蜀郡与他沟通,他定会出兵牵制党项。”

    停顿了一下,又向大家分析道:“党项首领拓跋赤辞是慕容伏允岳父,他要是率军北上、协助吐谷浑作战,不仅仅只是向我大隋宣战,而且也造成党项内部兵力空虚;史大将军对于从天而降的战功,肯定不会错过。”

    众人闻言,顿时对这位新任军司马刮目相看。

    大家都知道李靖能打、会打,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这等阴险。照他这架势来看,分明就是坑史万岁、企图把史万岁拽入这场战役之中。

    至于史万岁会不会出兵牵制,大家并没有感到半点担心,毕竟史万岁是大隋臣子;如果凉州光明正大的向他求助,他不能不帮,也不敢不帮。即便他没有进军党项,却也帮助凉州牵制了党项方面的军队。

    如果益州军参战的话,那么这场战争就成了凉州、益州联合作战。到时候,就算双方各打各的,可凉州的压力,至少也有三四成转到益州那边去了。

    念及于此,众人望着李靖的目光,都充满了警惕。

    李靖看起来是一个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人;可是当他发起狠来,竟然比阴世师那个姓阴的还要阴险无数倍、竟然连自己人都坑!

    “大王,我也赞成杨长史和李司马之言,如果史大将军牵制了党项,我们就没必要募集辅兵,这样也就不会影响凉州的春耕了。就算后期需要辅兵助战,却也不是伤及凉州根本,今年的收成也损失不大。”众所默然之际,商曹杜如晦起身行礼,接着建议道:“这场战斗是国与国之的战斗,与以往的战斗完全不一样。不管是益州也好,还是雍州也罢,都有义务帮助我们打好这场战役。”

    “如今全天下的人,都认为凉州贫穷落后,物资粮草十分紧张,全境百姓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们干脆以此自居。然后向朝廷哭穷、向太子求助。哪怕粮草一时半会运输不到凉州,但事后,也能补充凉州府库。若是“哭”得再狠一些,说不定最后不但没有亏本,反而还能大赚一笔。”

    不是杜如晦不讲道义,而是凉州能有今天,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众人听得全都乐了,一一出言建议,想出了众多坑自己人的办法。而作战的意见也渐渐统一,吐谷浑远不如以前强大,加上史万岁又必须出兵牵制,凉州没有必要募集辅兵而影响春耕,杨集最终接受了大家意见,采用了第二个方案。

    “好吧!为了确保此战万无一失,我们有必要和史大将军接触,有必要“强调”一下党项和吐谷浑的关系。”杨集说到这里,笑着向礼曹刘炫问道:“刘先生,礼曹可以合适人选?”

    刘炫看了默默记录的颜师古一眼,起身说道:“禀大王,颜师古是礼曹一名从事,他对礼曹的债务十分熟悉,而且文武兼通、能言善辩,卑职认为是去蜀郡的不二人选。”

    杨集点了点头,向颜师古说道:“师古,那就由你蜀郡一趟,你现在就去准备出使事宜。”

    “卑职遵命!”颜师古一礼而退。

    杨集又向杜如晦说道:“克明,你去大兴城,向太子求援。”

    “卑职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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