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门再按照他提供的罪证,顺藤摸瓜去查,于是又得出了详细的数据、接头人员。

    实际上,杨集知道武器禁止是禁上不了的,与其让不法商贩谋利,倒不如以官方的名义,大大方方的卖,这样既能给国家带来巨大的收入,也能带动冶炼技术的发展,更重要的是能够让异族在武器装备方面离不开大隋。如果大隋控制得死死的,他们一定高价从工匠和世家门阀购买炼铁术、铸造术,一旦他们自力更生,有着比较完善的工业体系,对大隋危害将会更大无数倍。

    有鉴于此,他并不反对贩卖武器,而且他也在卖,不过他卖的都是淘汰下来的东西,而且他是以官方的名义去卖,得到的钜财,也是用来造福地方。

    所以他认为东/突厥也可以卖,但这种生意,必须牢牢的掌控在朝廷之手,这样也能评估出东/突厥究竟有多少先进的武器装备,为作战提供比较精致的精兵数据。而东/突厥有了正规的进货渠道,自然不用冒着与大隋开战的风险、偷偷摸摸跟不法商贩交易。

    宇文述疑惑的看了杨集一眼,先后打开两封信浏览一遍,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这两封信记载了他家近期贩卖给突厥的生铁的去向。更令宇文述心惊肉跳的是,竟然具体到了运输多少、贩卖多少、卖得多少钱、途中有哪些人接应。

    宇文述又恨又怕,蓦然,他将两封信死死的捏做一团,抬眸望着杨集,一字一顿的说道:「大王,定是关陇贵族因为军改之事,设计陷害我。」

    「宇文公,你家商队我没见过、我也不知道运输的是什么。但是我带过兵、打过仗……我能通过马车大小高低、拉车牲口是否吃力劳累、道路车辙是否深浅,就能大致断定车中是何物。」杨集目光深邃的看着宇文述,说道:「关陇贵族多的是带兵打仗的人,也能通过这些常识辨出车中货物。他们要是采取迂回战术,从生意上打击你,定然有了十足准备。」

    「大王,宇文家虽然号称是大隋最大的铁商,但我儿士及乃是帝婿,我们与圣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绝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而且铁商不知凡几,一定是有人冒用我宇文家商队的名义去和突厥人交易,还望大王明鉴。」

    嘴上虽是如此说,然而宇文述心中明白,此刻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只因这些证据全部属实,不但宇文化及和鱼俱罗在哪家酒楼吃饭、见了什么人,都写得一清二楚;就连负责接货、买卖的突厥人是阿史那咄必、阿史那叱吉设都知道。

    这就使得这些不法生意根本不经查,只要朝廷向突厥施压,那边一定竹筒倒豆般的将事情说出;到时,再逆向详查,就会真相大白、无可辩驳!

    杨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直接略过宇文述苍白的解释,说道:「信上内容真实与否,我不关心,也不想当某些人手中的棋子。但是正如宇文公刚才所言:你在军改一事上,得罪了太多人,盯着你们父子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说到此处,他慢慢喝了一口茶,摇头叹气道:「说句难听的话,贵府上下,全靠宇文公一人在撑着,贵府某些人若是做出什么令圣人失望、盛怒的事,宇文公再也没有机会了。到时候,贵府怕是前途难料啊!」

    宇文述听得心头一片凛然,年纪大和后继无人是他最大心病,如果他没落至死,那两个败家子别说是把宇文家发扬光大了,恐怕连这个家都守不住,落得被豺狼虎豹吃得一干二净的下场。

    他拱手道:「多谢大王良言相告,我定然对家中上下来回看管。」

    「宇文公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了。」杨集指了指茶几上的绸包,说道:「这是漠州一些基本信息和资料,希望可以帮到宇文公。」

    「谢大王!」如果是刚才,宇文述定然欣喜若狂,但此刻,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尤其是杨集说的「盯着你们父子的人,绝对不在少数」、「贵府上下,全靠宇文公一人在撑着」,直接令他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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