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觉得我们斗得过他么?”

    元寿注视着张瑾,冷然道:“张兄,你是说……放弃?”

    “元兄,不是放弃,而是避强击弱。”张瑾毫不示弱的盯着元寿,一字字的说道:“关陇贵族就是一支残兵败将,全军上下,士气萎靡不振,各自想着自保之策。面对这等败军,主帅不是去找强乱决一死战,而是收买人心、重竖军心;而是用一场场小规模胜利鼓舞士气,奠定主帅的权威。若主帅逆大势而为,将士们必将众叛亲离,斩下主帅的首级,向敌方邀功请赏。”

    说到这儿,张瑾又补充道:“武川盟足有上百个家族,其中就算没有圣人内应,也有人想用我们的人头去邀功。若是我们的敌人弱小,这两类人见有可利可图,或许没有告密;但敌人若是一个强大到让人仰望、让人兴不起反抗之念的强者,元兄觉得他们又会怎么做?”

    在独孤陀诅咒独孤皇后一桉中,张瑾的家族生恐受到牵连,与独孤家划清界线,投奔到元氏麾下,此举固然是因势而为。可是在关陇贵族内部,张氏的行为却是形同造反一般,至今还遭到许多家族唾弃、嫌弃和戒备。所以张家为了日后的名声,必须跟着元氏走。

    张瑾家族和元氏已经是荣辱与共的关系,加上他和元寿是知交,心中并不希望元氏再次失败;不过身为元氏“代言人”的元寿听了自己的心里话之后,要是尤自固执己见,他也只有另作他想了。

    “但不知张兄觉得谁是避强击弱中的弱者。”元寿深深的看了张瑾一眼,其实之前的李仲文、于仲文也隐晦表述了一次,可见这三人并不是单独来见他,而是听了‘流言蜚语’以后,担心元氏做出什么过激之事,最终连累他们,所以事先达成共识,逐个逐个的向元氏施压,希望元氏保持冷静。

    “杨家、杨素的杨家!”张瑾精神一振,说道:“杨素辅助圣人坐稳太子之位,是圣人的从龙之臣,可他的荣耀,却是以我们贵族的重大牺牲为代价的,加上这些年被他剪除的人不少,所以恨他的家族同样不少。”

    “要是圣卷在,倒是不好下手。可是杨素故去不久,杨家那帮蠢才便将杨素和圣人的情谊消耗得一干二净。这不是主帅重竖声威的机会,又是什么?”

    “我明白了!多谢张兄提点。”元寿双眼一亮,杨素可不仅仅只是杨素那一家子,还包括杨素生前诸多旧部,若能把杨家铲除,杨素在军中的势力也会遭到大清洗。空出来的位子,不就是元氏向关陇贵族各大门阀的最好交待么?

    杨集与杨素关系极好,若是杨家倒下,岂不是又有对付杨集的机会了吗?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笑了起来,这时,门外传来元敏声音:“父亲,李少监来了!”

    张瑾闻言,连忙低声叮嘱道:“元兄,李渊是我们和独孤氏、窦氏沟通的桥梁,务必客气一些。”

    以前由于竞争盟主的缘故,元家对李渊十分厌恶,加上他又有独孤氏、窦氏两大靠山,元氏生怕两家出尔反尔,便不止一次的狙击过李家生意,令李家受到重创。

    经独孤氏、窦氏强势施压,元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罢。而后,李渊又接二连三的让李神通向元氏示好,当时的元氏从当上的盟主的喜悦冷静了下来,便接受了的李家的示好。

    然而元氏企图再次对付杨集之时,李建成却洞悉了元氏的险恶用心,他知道元氏名为对付杨集,实则怀有三个险恶用心:一是借关陇贵族之力报家仇;二是当上盟主不久,急着表示存在,希望以“扳倒”杨集为契机,拉拢独孤派、窦派里的墙头草;第三点,是把关陇贵族绑上元氏的战车,只要扳杨集不倒,关陇贵族只能跟着元氏一路黑到底,免得被杨集逐个击破。

    元氏当时以武川盟盟主之地位,向李氏发施号令,如果李氏被弄死,那么元氏既消灭了一个威胁,又成功引发大家的仇恨。李建成深知李氏人微言轻,若是不做,便受到关陇贵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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