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比父亲幸福得太多太多,心态也平衡了不少。

    心中对父亲的崇拜,也是‘噌噌噌’的上涨,要是换成是他,他非得崩溃不可。

    幸好,阿耶没有把那一套用到自己身上。

    过了许久,问道:“王叔,阿耶向你抱、抱那个怨时,你又是怎么说的?”

    “大致意思是:你在这里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可你想过没有?这一切根源,只因你是太子!既然你是太子、既然你将来要继承这个伟大帝国,那你就要付出相应的心血和汗水,你又怎么可以不付出,却只想坐享其成、不劳而获呢?”

    说到这里,杨集抑扬顿挫的念道:“欲达高峰,必忍其痛;欲予动容,必入其中;欲安思命,必避其凶;欲情难纵,必舍其空;欲心若怡,必展其宏;欲想成功,必有其梦;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最后那句,加重了语气。声音不算响亮,但落到杨昭耳中,却如惊雷一般,震得他汗水涔涔而下。

    是了、是了!

    既然我是将要继承国祚的太子,就应该体谅皇帝严峻考虑,,否则,你有什么本事把大好河山延续下去?

    既然我是将要继承国祚的太子,就该坦然面对兄弟的觊觎,若你占据了主动,却连处于弱势地步的弟弟都不斗,又如何斗得过一个又一个大阴谋家?

    既然我是将要继承国祚的太子,就该坦然面对大臣的诘责、苛刻、打击,以实实在在的功业击破一切流言蜚语,这远比呼天抢地、怨天尤人有效!

    既然我是……

    一时间,湖畔静默,唯有清风吹叶声。

    过了许久许久,杨昭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杨集行了一礼:“多谢王叔教诲,您之金玉良言,我时刻谨记在心。”

    杨集道貌岸然的点头道:“孺子可教!”

    “我还有一问,还望王叔解惑!”杨昭说道。

    杨集大模大样的一挥手:“说吧!”

    杨昭犹豫半晌,声音低沉的问道:“王叔,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太子留守地方、亲王坐镇京城的例子……我留守西京也就罢了,可阿孩为何没有去封地,反而坐镇京城呢?这不是完全颠倒过来了吗?老实说,我不太理解阿耶的用意!”

    “你这个‘颠倒’说对了,同时也点到最为关键的地方。”杨集沉吟半晌,一本正经的说道:“你阿耶让你留守西京,是鉴于自己、房陵王(登基后追赠杨勇)成长经历、所采取的一种培养继承人的方式,其用意无外乎有二:”

    “其一、他正值年轻气盛的有为之年,你在他身边,根本没有施展才华的余地;与其让你像房陵王那样无所事事,在阿谀奉承声中飘飘然的走向堕落,倒不如让你像他那样,去外面练成一身本事,等他精力不济,自然会召你回朝协理政事。”

    “其二、正如我刚才所言,太子处于一个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也错的窘境,而且暗中还有许多人在盯着。如果你跳出京城这个是非圈,非但少去许多麻烦,还能放开手脚,用实际行动、实在功绩体现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这一点,他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杨集心中其实也没多少底气、更不知对是不对,毕竟这只是他一家之言,但杨昭心态不太对,抱有患得患失之心,未免他自暴自弃,于是就似是而非的拿来忽悠人了。

    只要把他忽悠住,目的就达成了。

    不出杨集所料!当杨集开始说“其二”的时候,杨昭感动得眼圈都红了。

    “世明呐!你阿耶这么做,是爱惜你、保护你、重视你、锻炼你……如果你心态不对,我都不会说!你呢,只要心中有数即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杨集又不太放心的叮嘱着,省得他把自己给卖了,毕竟这算是在揣摩帝心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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