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水、辽泽。”

    介绍到这里,燕询看了杨集一眼,征求意见般的说道:“‘粟末靺鞨’夺到的许多领土,自古以来就是我们中原的领土,只不过已经被高句丽占了几百年,也不知道朝廷会不会退回去?”

    “你别看我,我只负责打仗。”杨集失笑道:“至于据为己有,还是送给高句丽,皆是礼部之事。不过我认为,没有人敢送人。”

    “现在举国欢庆,谁敢送?谁送,谁就是千古奸臣。”杨纶看了看杨集,说道:“你在北方打仗,想来不知道朝廷的决议,我告诉你:圣人已经任命你岳父裴相为正使、任命史祥为副使,让他们前来解决这场纷争,不日,他们就会抵达这里。而这两位皆是对外强硬的人物,怎么可能把到手的国土拱手送人?”

    “确实不知!”杨集点了点头,又向燕询问道:“你专门介绍这个险渎,是不是有别的用意?”

    燕询答道:“现在于我大隋而言,辽水、辽泽已经不是天堑,双方对峙的关键也将转移到辽东北部,但是险渎若不到手,终究是一个隐患,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将之拿下。”

    杨集沉吟半晌,问道:“高句丽军在险渎有多少士兵?”

    “回禀大王,险渎是一个纯军事城堡,高句丽平时部署五千精兵,待到两军对峙之时,他们又增兵一万,如今的兵力有一万五,粮食物资十分充足。”燕询说完,接着补充道:“粟末靺鞨战事结束以后,气势汹汹的高句丽退不了少,可是他们部署在险渎士兵非但一兵未退,反而源源不绝的加派守城、攻城器械。”

    “哼,它倒是不肯走了。”杨纶冷哼杨集说道:“金刚奴,我看渊子游是因为损兵折将、丢失了辽东北部、无法向高元交待,这才制造紧张气氛,好让他在高句丽内斗之中全身而退、未失权力。只要高句丽军一天还在险渎,大隋和我高句丽就有冲突的可能,而冲突一起,渊子游就能以救援险渎的借口开战,而他大对卢的位子自然也就保住了。”

    杨集微微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渊子游没有这么想。”

    杨纶问道:“却是为何?”

    “兄长有所不知!”杨集解释道:“从政治层面上说,此战之败,第一个挨骂的人,不是渊子游,而是渊太祚;可是渊太祚之前是攻克了北夫余城了的,所以他任务已经完成了。但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檀尹负责的后勤迟迟没有到位,这才使渊太祚被挡在北夫余城十多天之久,这便给了‘突地稽’集中兵力、加以反击的机会。如此一算,那么檀尹就是战败的罪魁祸首了。至于英明神武的渊子游,成功将我大隋‘百万’雄兵挡在辽西,大功一件。”

    杨纶闻言愕然:“还能这样?”

    杨集笑着点头,向杨纶介绍起了高句丽的国势:“兄长,高句丽呈现出一种南北对峙的格局,鸭渌水以北是渊氏派系的固有地盘;而鸭渌水以南,高元为首的‘王派’说了算。但是论及对军队掌控,高元为首的‘王派’仅仅只中掌控了南部的军队,兵力不到全国兵马的三分之一。渊太祚在这场战斗中,纵然损失了数万渊派精兵,可渊氏派系还占上风。”

    “高元是渊氏兄弟扶持上位的,他对朝堂的掌控力不强,这也是他扶持反对渊氏的乙支文德上位的原因所在,乙支文德如今已死,高元便断了一条胳膊,他此时要是与渊氏‘开战’,高句丽很有内战的危险;在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败的,也必然是高元,所以我断定他不敢和渊氏翻脸。”

    “这个道理,渊子游想来也是懂得的。所以他并不担心自己,他现在的部署,其实是为高句丽着想。”

    分析到这里,杨集续道:“有朝一日,如果国战打响,我军可以从辽东北部南下、也能从辽水渡河;而险渎的高句丽军,既能南下东山县,也能北上黄龙县,断我远征军的后路。这便是险渎对于高句丽的意义所在,也是渊子游增兵的目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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