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你竟然乘车而来,何时这般娇弱了?”

    “小弟染了些风寒,让兄长见笑了!”杨集解释道:“辽州苦寒,而前段时间又有些心力交瘁,就有些吃不消了。”

    杨纶仔细的打量他一番,果真是削瘦了许多,关心道:“风寒可不是小事,你没事了吧?”

    杨集答道:“已经好了,只是大家不放心罢了。”

    听杨集这么说,杨纶也没有再说什么,笑着说道:“你这次非但逼降了奚族,连粟末靺鞨也降了;现在的东北,虽然还没有恢复到汉朝强盛时期,却也是晋朝以来之最了。”

    杨纶这个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当年杨爽临终前,让他照顾杨集,杨爽不求儿子有多大出息,只希望儿子平平安安、不走邪路;而杨纶作为杨集的“监护人”之一,一直尽心尽责。现在杨集这么有出息,他这个如父般的兄长,自然是欣慰、得意之极。

    说着,他又竖指而赞:“尤为难得的是,不费我大隋一兵一卒。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兄长谬赞了!”杨集呵呵一笑:“其实都是对岸那位创造了良机,功劳最大的还是他;等见了面,我得好生感谢一番。”

    杨纶听得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道:“是得好生感谢他,这叫大丈夫恩怨分明;哈哈……”

    迎了上来的李子雄听了他们兄弟的对话,亦是大笑道:“若是圣人从重赏赐,估计他会高兴得吐血三升。”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杨集和杨纶听了李子雄这句话,不禁互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一抹诡异而危险的笑容,然后笑了出来。

    “嘿嘿!”

    “哈哈!”

    李子雄等人听到杨氏兄弟“傻笑”,顿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两位大王,这是笑什么呢?”朱粲这人实在,不懂就问。

    “没什么!”杨集看了李子雄一眼,说道:“李总管方才可是说了一句了不起的话呢!”

    李子雄也省悟了过来,双眼发亮的说道:“两位大王,对岸两派关系紧张,虽不至于水火不容,但如果圣人真来这么一下子,就有大乐子瞧了。”

    “此事,我会写信给圣人,请他从重封赏。”杨集说道。

    杨纶说道:“人家也不傻啊!会接受吗?”

    “事在人为嘛!”杨集无所谓的说道:“就算不接受,他们的裂痕也会因此扩大,对我们而言,却没有半点损失。”

    杨纶点了点头:“说得也是。”

    瞧着这兄弟俩,李子雄忽然发现一个有意思的地方,杨纶这个当兄长的,好像是以杨集马首是瞻,颇有一种‘唯弟命是从’的感觉。

    等到幽州三大军事首领畅述完毕,早已下马的年轻刺史燕询上前行礼道:“卑职燕询参见卫王。”

    “侄女婿免礼!”杨集好笑的看着燕询,这家伙和李大亮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而现在,两人都是杨雄的女婿,区别的是,李大亮还没有结婚。

    “谢大王!”燕询嘴角微微扯了一下,然后站直身躯,他是辽州的地头蛇,刚才又听说杨集受了风寒,连忙又拱手道:“卫王,是去县城还是军营?”

    “县城吧!”杨集是奉命来打契丹的,任务早已完成;只不过高句丽人不识趣,这才引发了后面的战争,就目前来说,大战是打不起来了,于是也就懒得去军营显示存在、免得惹人烦。接下来,他只要见一见渊子游,然后再回黄龙安排后续之事。

    至于东山县这边,交给幽州总管李子雄即可,而燕询,过后也要去黄龙城,毕竟州治已经转移到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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