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暂时上当,可毕竟是涉及几十大军、几十万隋朝迁徙之事,人家隋朝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是谁干的,而后就是大规模的报复。若是如此,高句丽怎么办?

    辽东百姓又怎么办?

    武岩将自己的顾虑说了一刻,最后耐心的解释道:“逐利行为并没有错,但是‘利’是十分复杂的,这里的复杂指的是各种利益有各种错综复杂的的厉害关系,稍一不慎,就会家破人亡,所以有的利不是能取的。面对这种复杂的争‘利’局势,你要如何权衡利弊得失呢?你必须站稳立场,宁可弃小利而不为,也不能因为一时之利,把自己搭进去。”

    高惠真似懂非懂的说道:“舅舅,人在官场,每走一步都是险而又险,即便是大王,亦是时时刻刻如履薄冰,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岂有安稳的时候?而且明明有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争一争呢?”

    武岩暗自摇头,此子固然聪慧、有智慧,但实则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就他目前的心性而言,以后平平无奇、庸碌无为也就罢了,就算搞出事来,也不至于身死家灭,可他这种性子,一旦窃据高位,难免受旁人蛊惑,最终人云亦云、轻重难分。

    简而言之,这孩子有能力,只不过在在是大非方面,还欠缺认知、需要多加磨砺才是。

    就在他们离开城边,向城内走去的时候,一名青衣短打的汉子忽然冒着大雪从一个角落拐了出来,看到武岩的一瞬间,转身就走。

    辽东城是辽东第一大城池,有二十多万人口,此时由于大雪封城,街上行人不多,不过尽管如此,武岩也不会特意在意某个人,若是青衣汉子像其他人那么行走,武岩也不会注意到他,可此人见到他扭头就走,反而惹来了他的注意,当即厉喝一声道:“给我拿下!”

    “好贼子,你还往哪儿跑?”高惠真也注意到了此人,一听舅舅这么说,便带着向个人策马追了上去,不到片刻,便追上了此人,他们将此人团团包围,抓到了武岩面前。

    武岩打量了此人一会儿,忽然惊讶道:“檀军,你不是随着使臣去了西方了吗?何以在此?”

    檀军乃是涓奴部贵族,而乙支文德为首的使节团,在辽东停留过,类似武岩这样这样的高级将官,自然他们乙支文德是去哪儿的,只不过檀军作为副使檀允的亲族、护卫,不仅回了辽东城,而且一见自己就逃,武岩大是奇怪。

    檀军面色难看的别过头去,并没有说话。

    “问你话呢!”高惠真纵身下马,一刀鞘把檀军打翻在地。

    “叮当”一声脆响,一面金牌自檀军怀中跌落出来,檀军脸色一变,伸手想要去抓那块金牌,却被高惠真抢先一步捡起来,递给了武岩。

    武岩接过一看,竟是代表檀允官职的金牌,他脸色一变,又见檀军默不作声,下令道:“给我搜身!”

    高惠真上前,在檀军身上掏摸了一阵子,从他身上搜到了一块折叠整齐的布料,然后又交给了武岩。

    武岩看了,竟是一幅从衣服上撕下的布料,上面是檀允写的血书,说是使节团由于叛徒的出卖,使他们在新开河遭到隋军伏击,将士们纷纷战死,而乙支文德等人已经落入隋军之手,他怀疑叛徒就是渊子游。

    看完了血书,武岩不禁倒吸一口气冷气,他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檀军,冷冷的问道:“我问你,檀允信上所言当真?”

    檀军努力的抬起头来,看了武岩一眼,问道:“武将军,我能相信你吗?你还忠于大王吗?”

    “废话!”武岩瞪着他,说道:“我武氏与王族荣辱与共,怎能不忠?让他起来说话。”

    “喏!”亲兵们放开了檀军。

    檀军站了起来,向武岩低声道:“武将军,我家上位使者之所以让我逃回,是希望他把这血书拿去平壤,让大王明白他们因何而死、让大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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