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接连不断的噩梦。

    “总管,你这招实在是太过凶险了!”燕询满头大汗的着看向李子雄,如果大何咄罗笨一点、莽撞一点,不管不顾的杀向两侧,战争的结果就要逆转了,前方的百姓一旦被契丹军杀上去,一定四散而逃,他们带来的恐惧、以及冲阵之势,不仅会让之前的种种布置付之流水,而且还被前方的陷阱弄死。

    “我也是别无选择。”李子雄笑着说道:“我们的士兵不如人,却又想以少胜多、轻松的尽歼来犯之敌,不行险计岂能如愿?”

    “不过,最终是我们赌赢了。”李子雄说到最后,却是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一股难言的豪迈。

    众将心中尽皆产生了浓浓的敬佩之情;一直以来,身为幽州总管的李子雄在平定杨谅之乱中,以偏师主将的身份立下大功,可那更多是依命行事,没有什么自主权,大战的主导权是杨素、杨集等将;事后,他更像是一名明辨是非、赏罚分明的文官,所以将士们对于李子雄的统帅力、指挥能力,多少是有些置疑的。

    直到此时此刻,众人才相信李子雄儒雅表相之下,藏着一颗坚毅的心、冷静的统帅之才。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那个没有到达战场的辽东道行军总管杨纶,也未必比李子雄做得更好吧?

    “各就各位,准备作战!”李子雄目光看着滚滚而来的契丹军,头也不回的下令道。

    “末将遵命。”众将纷纷调转马头,向各自的军阵奔去。

    。。。。。。

    “轰隆隆”在李子雄和亲兵们满是期待之中、一队队刚刚冲出伏击圈的契丹骑兵冲入了陷阱区,他们觉得地面忽然一软,四周土地上咔嚓咔嚓的裂开,却是他们踏上的地面铺了一层木板,木板之上只是一层薄薄的泥土、草皮,此时马蹄急促的踏上去,木板顿时破碎,露出了一个长约两里、宽约三丈、深约两丈的坑洞。

    契丹骑兵连人带马的掉入其中,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很快就能看到一道道血箭飙射而出,原来坑洞里面尽是密密麻麻的木刺,骑兵们掉了下去,连人带马被那木刺穿成了肉串。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契丹士兵,看着同伴如此死去,也不由心底生寒。

    这样的陷阱自己不止一个、一道,就在这刹那间的功夫,拼命打马而来的契丹骑士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只顾闷头前冲,这便使冲在前头的骑兵无一例外的落入陷阱之中,当他们的尸体填满了第一道陷阱,后续的骑兵踏着满满一坑的同伴的尸体继续前冲。

    有的战马马腿由于卡在尸体缝隙之中、一时拔不出来,但在高速冲击的惯性之下,身体继续前部,当战马因为折腿而在爬伏在地上的时候,马背上的士兵要么被甩飞向前,要么被马镫套死,和马匹一起倒地上,而后被后续的骑兵活活踩死。

    但幸运冲过陷阱的后续的士兵,幸运也是有限的,当他们出了第一条陷阱,奔行两丈左右,又落入了第二道陷阱,之后是第三道,继续重演着之前惨烈之事。

    不过第三道陷阱尚未填平,契丹骑兵终是停了下来。

    “派一些人去探路,把安全的地方都做好标记。”大何咄罗面色阴沉无比的看着四周,下令道。

    除开被滚木礌石砸死在辽水岸边的后军不算,其实在‘双臂’中被烧死、射死、踩死的士兵并不多,此时落入陷阱里的骑兵似乎也不算多,但隋军这一连串埋伏的厉害之处,是对士气的打击。

    真正的可怕之处并不是吡牙咧嘴、大吼大叫,而是无声无息的未知的危险;契丹骑兵并不害怕正面的敌人,可是这种不知敌人在何方、莫名其妙死了一大片的局势,对心理造成的重创和士气的打击,却是比正面战场尤为恐怖。

    即便是杀人无数的大何咄罗,对于敌军不在何处的凶悍,也感到阵阵心悸,感觉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是伏兵。但好在士兵们已经停了下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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