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勐的地了起来,面色凝重的行了一礼,急声道:“大王,咸阳出事了!”

    杨集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富平军将校去咸阳讨要说法,今早死了两名郎将、十三名中郎将、三十多名将校……”宗罗睺迅速将事发经过一一道出。

    原来昨天晚上,富平军郎将李安时、高睿二人,领着富平军被裁汰的中低阶将校进入官署向宇文述讨要说法,宇文述昨晚也回京了,将官署交给了留守的段达、窦轨。

    段达、窦轨正在和宇文述之侄宇文安义喝酒,他们听说李安时、高睿带人闯入官署,先惊而后怒,与其发生了冲突,即刻调动兵卒拿捕,将他们每个人打了三十军棍;本来此事过去了,可窦轨却有酷吏的变态潜质。

    窦轨喝得半醉半醒的,竟然将李安时、高睿等人尽数倒吊在辕门外,而后将酒席搬到了那里,他们一边继续饮酒,一边派亲兵将汤汁、酒水灌入李安时、高睿等人口鼻,以折磨他们助酒兴。至半夜时,他们几人喝得酩酊大醉。

    今天天没亮,自李安时、高睿以下尽皆毙命。此事震惊了前去咸阳讨要说法的各军将校,但因段达、窦轨等人带兵威慑,人人敢怒不敢言。

    宗罗睺详细说完,最后沉声道:“大王,京兵整顿至此,尚未发生过人命桉件,而昨晚一晚就死了这么多将校,卑职担心激起兵变,不敢大意,故而回城禀报。”

    杨集冷哼一声,说道:“此事一旦传扬开来,势必引起轩然大波。这事需得提前防备为宜。”

    宗罗睺忧心忡忡的说道:“大王,卑职来时,听说李安时乃是故内史李德林长孙,他的弟弟李安期乃是万年军郎将,此人颇得军心,手下领有五千名骑卒,卑职认为李安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杨集面色大变,起身道:“即刻让人召集府中人回府,我去找安德王,让他接管城防。”

    亲兄被这么活活害死,便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了,如果没有什么力量,也只能忍气吞声、待机报仇了;但是李安期手中有五千精骑,而且就在城外的军营之中,此人极有可能干出极端之事。

    说话间,便向外行去。

    然而就在这时,外间一名侍卫匆匆跑了进来,禀道:“大王,大总管来了。”

    杨集心头更是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公孙桓闯了进来,拱手说道:“大王,刚刚有人来报:我们一支东来的商队给万年军驱赶回去了。”

    “万年军的理由是什么?”杨集问道。

    “理由是奉兵部之令,全面接管东城防务,东城五里之内不许执兵近前。”公孙桓说完,肃然道:“大王,你担心的事,可能就要发生了。”

    “大王,这是……”宗罗睺惊声道。

    “这是准备造反作乱。”杨集深吸一口气,冷声道:“京城之外也属巡城军的巡视范围,而万年军乃是专门打仗的职业军,若是关中没有战争,兵部根本不可能向万年军下达这种命令。由此可见这是伪造之令。而奉命前去整顿此军的兵部官员、巡查将军,想来是遇害了。”

    “万年军军营位于大兴城东北方,距离上东门通化门最近,万年军的李安期如果造反,下一步九成会派人夺取此门,为乱兵大举入城做好准备。”

    宗罗睺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大王,当下京兵十四营人心惶惶,乱七入糟的,既然万年军有造反的可能,那么城西的长安军会不会群起响应呢?我们现在又该怎么办?”

    公孙桓意外的看了这个糙汉子一眼,向杨集说道:“大王,宗将军所言,概率虽然比较小,但也不得不防,如果朝廷动用十二卫镇压叛军,巡城军巡视全城,缉捕城内响应的裁汰士兵,就可万无一失。”

    杨集解下承影剑,交给了公孙桓:“叛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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