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和勋贵,敏锐意识到自己若是一查到底,必将树敌太多,未免引起强烈的反弹,就闷头抓人,把最得罪人的审判让了出去。

    他如此首鼠两端,事事都要斟酌再三,又怎么可能像一查到底的杨集那么轻松?

    “圣人!”杨素拱手问道:“之前各军普遍欠饷,那些空额且不足论,被裁减下来的将士要不要补发?还有,那些被不法将官克扣的军饷,是不是也要一一补足?”

    杨广沉吟半晌,反问道:“越公认为要不要发?”

    “老臣认为要发!”杨素看了杨广一眼,肃然道:“那些贪婪的将官多年以来的不法所得,已经被一一追缴回来,老臣认为应当补发下去。”

    苏威主管民部,对钱财最是敏感,一听杨素这话,就十分肉痛的说道:“越公,你说的这些,可不是一钱、一贯,累计起来,那可能好大一笔钱。”

    “苏相,追缴回来的一部分钱财,本来就是将士们的钱,现在不过是如数归还罢了。况且把多年以来的空额一一追回来以后,加上罚金赎金,仍旧是一笔天文数字,国库得到的,将会更多,你又何必在意这点‘小钱’呢?”

    杨素笑着说完,又向杨广说道:“圣人,将士们为大隋立过功、流过血,朝廷不能亏待他们啊!否则,以后谁愿意为国作战?谁愿意死战到底?若是把欠饷发了、安置费用发了,这些裁减下来的老兵不仅不会闹事,还会感念圣人之恩,高高兴兴的回家团聚,经他们一一宣传,百姓的归属之心必将更胜以往。”

    “圣人,越公所言极是!老臣附议。”闻言,萧琮立马表态。

    “好!”杨广应了一声,又将目光落在杨、苏二人身上,说道:“越公,你回去以后,务必让兵部核计清楚,然后一一下发。苏相,我也舍不得,但越公说得很对,我们朝廷不做卸磨杀驴之事、绝不能贪了将士们的血汗钱;这笔钱,民部必须得拿出来。”

    “喏!”

    “老臣遵命!”苏威默然片刻,拱手问道:“豳州军工程营士兵,怎么办?”

    “自然也要发了!”杨广说道:“至于日后,就让卫王来安排,总之,他们不会成为朝廷的负担。”

    工程营适用于凉州,未必适用于全国,但既然成功了,杨广也想找一支工程兵来尝试一下,如果真的用得那么好,就由兵部、工部兼管好了。

    反正朝廷每项工程都付足了钱,但如果雇佣民夫的话,不仅误了农事,还落下骂名,如果交给这些不善耕种的退役老兵,既能解决了他们收入问题,朝廷还有一支比较强悍的预备军,之又何乐而不为呢?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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