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王升、梁宏建议下,忍下了心头之恨,憋屈的带着豳州军主要将领、以及诸多食物来了左军第五营官署,名义上为杨集接风洗尘。

    这下子正中杨集下怀,和郝瑗、宗罗睺、兄弟们、侄子们、外甥们随着赵弘安来到了第五营的膳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厅中气氛渐渐缓和,不像先前那般僵硬、尴尬。尤其是宗罗睺这个曾经的大盗见多识广、口才极好,擅长活跃气氛,在他各种荤段子的带动之下,引起满厅糙爷们哈哈大笑。

    酒酣耳热之际,杨集已经“半醉半醒”了,他对同列首席的豆卢宽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他向豆卢宽的那边挪了挪,“迷迷糊糊”的说道:“表兄,弟弟我后天就要进兵,军需辎重还请表兄备齐。”

    “进兵?进什么兵?”豆卢宽见杨集面红耳赤,醉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便试探着问道。

    “嗨!”杨集拎起酒杯,和豆卢宽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大着舌头道:“当然是去剿桥山贼了,表兄不会不支持吧?”

    豆卢宽听得心中只想骂娘:

    有事就表兄、没事就“不赏”!

    是何道理?

    真他娘的以为老子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不成?

    豆卢宽心中虽然恼火,但是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绝对不敢怠慢片刻,很是明确的表态道:“支持、支持,怎么可能不支持呢?只不过大王的使命是整顿军队,至于剿灭桥山贼这种小事,交给豳州州兵即可,怎能劳动您大驾啊?”

    “豳州州兵都是些废物,靠他们?呵呵,够呛。”杨集笑着说道:“虽说此事与我无关,但豳州境内有贼,我岂能当做看不见?毕竟我是和罪恶不共戴天的战神、军神,总归是要面子的。”

    杨集的声音刚刚落下,豆卢宽便配合着问道:“所以呢?”

    “所以桥山贼,我必剿之!”杨集将酒杯在案几上,意气风发的说道:“我只需两千,呃,不是,我只要一千五百名老卒即可,但物资,表兄务必给我备齐。”

    韦保峦到来之前,杨集已经从赵弘安嘴里得知:左军第五营的确有许多“老弱的老卒”,但这些四十多岁的“老卒老而不弱”,他们大多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有着非凡的实力和傲气。

    说白了,他们就是一群老**,如果你让他们打仗,那都是杠杠的;如果让一个不能令他们信服的人来统帅他们,他们将比流氓还流氓。若是处理不慎,闹个兵变都有可能。

    豆卢宽、王升、梁宏等等将领非但拿不出令他们信服的能力,反而还利用职权之便吃空额、扣军饷、喝兵血,将士们尽皆敢怒不敢言,于是便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当起了刺头兵。

    既然连豆卢宽、王升、梁宏治不了他们,赵弘安自然是更加不行了,但是杨集与他们不同:首先是军中很多老卒曾是一手带出来杨爽的士兵,他们怀念杨爽、承杨爽之情,在爱屋及乌的情感之下,很卖“故主”之子的面子;其次是杨集与豆卢宽这个官几代大不相同,他的武勇和战绩早在仁寿三年便名扬天下,之后更是以大隋“军神、战神”的名义活跃在最前线,活脱脱就是第二个杨爽,老兵们没理由不服气。

    所以当杨集走了第五营一圈,并且表明自家身份之后,这些懒洋洋的“老弱”的“魂魄”仿佛一下子便回来了。

    而这,也是杨集用“老弱”去诱敌的底气所在,同样也是郝瑗等人没有反对杨集诱敌的原因。

    然而“豆卢宽们”不识宝,竟然将这些“无精打采”、精气神“皆无”的“老弱”甩给了赵弘安,然后让赵弘安带着去送死。

    刺头兵的底气在于强悍,要是遇到更强悍的的人,那就痞不起来了。

    此时,豆卢宽听了杨集的话,给杨集斟满了酒,嘴上笑着劝酒,可心底却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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