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了。

    与豆卢宽这种人,有什么好虚与委蛇的?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宴会之中,倒不如用来整顿第五营。

    而他这一声“不赏”,却是让韦保峦乍舌不已,心说大将军豆卢宽是先帝外甥,执掌七万京兵;他的跋扈,在豳州是出了名的,不料眼前这位更胜数筹。

    都说卫王嚣张跋扈,此言果真半点不假。

    当然,杨集此举还另有盘算。

    这种宴会之上,除了豆卢宽以外,王升、梁宏、唐世宗等等将领都会出席;而自己本来就是奉命来整顿豳州军的,自己的存在,已经令军中将领人心各异、人心惶惶;如果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出席这个接风宴,便会进一步加剧军中将校的恐慌,促使他们的团结在危机中瓦解,最终为自己了解、整顿豳州军创造机会。

    一行人进得官邸之中,分主宾而坐。

    “韦司马,我虽然初来乍到,可是对桥山贼寇的恶行也有所知,知道他们聚啸山林后,劫掠南下北上的商旅、为祸乡里。”杨集注视着韦保峦,沉声说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屡剿不灭?”

    韦保峦拱了拱手,羞愧道:“大王,刘迦论为首的贼寇约有两千人左右,可他们藏身在深山之处,官兵一旦进剿,就会闻风而逃。卑职剿过三次,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不仅剿灭不了他们,反而被他们利用地型之便,狙杀了不少州兵。”

    杨集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道:“为何不派兵守卫过往路口?”

    “贼寇下山的四个路口,卑职都派兵警戒过,但派的兵力少了,这些贼寇便会集中兵力袭击某個路口的官兵;要是派的州兵多了,又需设立营地,钱粮人事也牵涉极多。”韦保峦叹息一声道:“官匪之间,处于敌暗我明的局势,我们官方防不胜防、防无可防,所以卑职认为单纯的守御并非是长久之计,一日不将桥山贼寇连根拔起,豳州襄乐县商道一日不得安宁,故而主动出击。”

    韦保峦眼中闪过一抹愤恨之色,愤然道:“然而,桥山贼寇非常狡猾,他们不仅在豳州布有眼线,而且打点了一些官面人物。卑职每次出兵之前,行踪就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当卑职集中兵力之时,他们一哄而散,当卑职分兵出击,则被他们逐个击破。以上这些,便是卑职屡屡战败的根本原因。”

    杨集忽而换了一个话题,问道:“以韦司马的条件,想调离豳州并不难吧?”

    韦保峦愣了一下,紧接着说道:“朝廷在上个月前,的确让卑职去民心安定的汝州任职,但卑职丢不起那个人,一是不想灰溜溜离开,二是如果这么走了,卑职对不起牺牲的州兵。如果不将这伙贼寇歼灭,卑职死也不离开豳州。”

    杨集将韦保峦的悲愤的神情收入眼底,这半天下来,他通过赵弘安之口,对这位豳州司马有了几分了解:其统兵能力如何,目前还不好说,但是从他三次率军剿匪的情况来看,却是对境内的贼寇异常痛恨,而接二连三的失利,也让他剿匪之心更胜以往。

    况且韦保峦是韦孝宽的孙子,不仅拥有韦氏子弟的傲气和傲骨,还有守护韦孝宽名声和荣耀的使命;可是他却在剿匪过程中一败再败、丢尽了韦氏的脸面,他又怎么可能不想雪耻?

    所以单凭以上这些,杨集便可以放心的把韦保峦视为合作对象。

    “你很想歼灭这支贼寇吧?”杨集问道。

    “很想,做梦都想。”韦保峦悲痛的说道:“但是豳州州兵中的精锐,在战斗中损失极大,剩下的士兵已经不堪一战;而且三次惨败,对豳州州府威信产生了巨大的危害,现在州兵不敢战、百姓不支持!卑职现在着实是有心无力了。”

    杨集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官军屡次剿捕,而那些贼寇却都事先得到了消息,这个风声究竟是谁泄漏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