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安这简简单单一语,便将众多堪舆师、斥候的功劳划到了杨集头上。

    “不错!”杨广闻言,却是深以为然,他在扬州组织学者编写《长洲玉镜》、《区宇图志》的时候,同样是耗尽了无数心血。

    他将《战神图录》合上,放到案几之上:“这本《战神图录》的存在,能够助我对西域诸国更加了解,今夜我要通宵夜读。”

    杨广感慨说着,将惊喜压在心底。

    这个金刚奴还真是每每出人意表啊!仅仅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见微知著,锋芒毕露。

    杨广原以为杨集长于大略,实干之才还需历练一些,不想竟是无声处听惊雷,这份心智、心细,难道真有人生而知之?

    事实上,类似杨集这样的人并不少,可是九成以上的嘴巴上夸夸其谈、好言大略,而于具体事务却束手无策。

    杨广虽然不会将杨集打入“赵括,马谡”之列,但是始终觉得他年轻气盛、年少轻狂、粗枝大叶,觉得还是需要历练一番方可委以更大的重任,不想转眼就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惊喜。

    这时曹礼入内,将一份奏疏呈上,说道:“圣人,兵部传来一份奏疏,说是豳州军主将豆卢宽发来军情。”

    杨广坐回案几之后,皱眉问道:“何事?”

    曹礼答道:“称是后天就要带着麾下一万士兵军卒去豳州桥山剿匪。”

    “嘿,豆卢宽带兵不行,这等见风使舵、避重就轻的事儿,却是精通熟练。”杨广冷哼一声,冷声说道:“现在才上奏疏,早先做什么去了?而且还是一万士兵剿匪,开什么玩笑?”

    杨广面沉似水,心头大怒。

    仅仅只是剿灭一支默默无闻的土匪,就动用一万士兵,人吃马嚼的,难道不要军饷吗?再说了,这一万士兵声势浩大的,一旦到了桥山,人家土匪早就跑光了,哪能给他剿灭的机会?

    这哪是剿匪的样子?

    最后若是有什么功劳,九成也是杀良冒功。

    重要的是,整顿京兵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各营都在收拢士兵,以备检查,他却带出去?

    这又是什么操作?

    念及于此,杨广拿起一支朱笔,在奏疏打了一个叉,扔了下去,向曹礼说道:“驳回。”

    “喏!”曹礼拾起奏疏,快步离去。

    杨安也是個知兵的,而且手上还掌控一支皇族死士,见杨广神色不悦,便趁机建议道:“圣人,据说卫王去了兵部讨要了很多名册,如无意外,明后天就会出发了。而今,京兵各营风声鹤唳的,要不是加派几名侍卫、以护卫王周全?”

    杨广闻言点头,这等旷世之才,万万不可折了,若杨集有所闪失,大隋的损失无法估量;他想了想,沉声道:“你从内坊司挑十名身手好的侍卫保护金刚奴,他若有半点闪失,唯你是问。”

    杨安闻言面色一肃,心头愈发凛然,对杨集的圣眷浓郁又多了几分看法,拱了拱手道:“谨遵圣人之命。”

    杨安迟疑了一下,忽而又说道:“内坊司这边也收到关于齐王的线报。”

    杨广皱了皱眉,问道:“何事?”

    杨安沉吟半晌,轻声说道:“据看着齐王府的内坊司侍卫来报,说元敏之妻元韦氏入府了。”

    杨广不解道:“元韦氏和齐王妃是姊妹,相互往来,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杨安小心翼翼的说道:“圣人,元韦氏入府不久,王妃便入宫了。可元韦氏至今没有回来,而府上幕僚也出府了。”

    杨广闻言,心神巨震,脸色变得很可怕,很恐怖!同时恨铁不成钢的怒吼道:“这个孽障,难道至今还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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