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希望你们能够放下成见,为我们共同目标全力以赴!谁要是为了一己之私,搞窝里斗。”

    宇文述呵呵地笑了两声,声音里带起几分萧杀之意:“那就是我宇文述的死敌,明白了吗?”

    迎着宇文述那双杀气暗藏、幽然冷寂的眸子,众人心头一片凛然,纷纷起身拱手:“卑职明白。”

    宇文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他看了看案几上的薄子,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如今的他,不仅失去圣眷,还有一些原本是宇文系一脉的将领,在他邀请时,全都托故不来了。其他派系的,那就甭说了。

    在他看来,若非杨集如日中天、咄咄逼人;若非杨素返京,这些将领也不会这么害怕,他不会如此这般孤立、被动了。但现在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了。他要是不作为,杨广定然对他彻底失望、将他抛弃。

    他也懒得再问这些假子的意见了,省得他们又吵起来,直接向司马元谦问道:“元谦还有什么好建议?”

    司马元谦拱手道:“好建议倒是有一个,但是就怕家主不爱听。”

    宇文述一听,抬手道:“你且道来。”

    司马元谦说道:“卫王有着整顿军队的丰富经验,他既然回来了,圣人一定会让他参与进来。”

    宇文述脸色顿时一垮,语气生硬的说道:“此言不差,我前天入宫谢恩,圣人不仅让我放下往日成见,还要我多与杨集商议,汲取军改的经验。”

    司马元谦听出宇文述语气中的恼火,沉吟了半晌,又说道:“卑职以为家主想若功成,恐怕还真离不开这个卫王。”

    宇文述脸色面色变幻,呼出一品浊气,说道:“可细细道来。”

    “家主和皇族是姻亲关系,而卫王年纪轻轻,就凭己之力,功封凉州牧,圣人如今又让他这个地方将领参与军改,可谓简在帝心,信重有加……而家主能否获得圣眷,皆在即将进行的军改,容不得半点差错。况且圣人都这么说了,所以家主纵然再不喜,也无力改变什么。”

    司马元谦说到这里,发现宇文述脸色愈发难看起来,连忙语气一转:“卑职认为家主最好还是暂时放下往日恩怨,等到稳定下来,再讨还公道也不晚。至于如今,正可借卫王之力扶摇直上,若他没有顾全大局,再作他想。”

    宇文述目光闪了闪,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是的,杨集纵然再得圣眷,可他却是一个敌我分明、睚眦必报的性子,要是自己按照圣人的吩咐示之以诚、放低姿态,杨集却不鸟自己,圣人定然不悦,而自己却得个好印象,一旦对圣人杨集不悦、对自己重新信任,以后就能就近步步暗示,令他彻底失宠。

    念及于处,心头虽然仍然别扭、恼火,但宇文述不得不承认司马元谦之言可行。

    司马元谦见宇文述悟了,暗自松了口气,接着说道:“按照我们的人来报,卫王现在应该到城外了,卑职建议家主放低姿态、亲自相迎,以示亲厚、诚意,毕竟,圣人也叮嘱过家主,遇事与其多多商议。那时,家主顺道探探口风,若他识时务也便罢了,若是不识时务、傲慢无礼,自有他人将家主与他之事传到圣人耳中,那时落在圣人眼里,就是不识大体、年少轻狂、睚眦必报、度量狭小。于家主而言,失去的顶多是一点面子,回报却是十分丰厚。”

    宇文述听到这里,心头主意已定,霍然起身道:“做戏就要做全套,事不宜迟,那我现在就去迎他,等得越久,‘诚意’越足。”

    “家主英明。”司马元谦起身恭维了一句。

    宇文述将自己的私人印章交给了司马元谦,说道:“元谦,你在这里以我的名义,向我们将军写信:让他们补足兵额,务必要快。”

    “喏!”司马元谦接过印章,便坐回自己的位子,开始奋笔疾书。

    宇文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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