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当刺史,弄清地方官欺上瞒下的方式和手段后,再回吏部,为下一步刷新吏治做准备。

    杨广拿起李长雅的奏疏阅览起来,凝思片刻,脸色阴云密布、目中一片寒芒。

    元氏勾结贼寇张仲坚,谋害灞上漕帮,为了吞并玄武帮,于黄河拦截玄武帮承运的官粮船只,意图以焚烧官粮的方式逼迫对方就范。这元氏简直无法无天、该死至极!

    杨广本就因为北方军府之事,对关陇贵族异常恼火,此份奏疏一上,无异于火上浇油!

    恰在这时,长秋监杨安进入殿内,躬身施礼道:“圣人,萧相国、安德王已在殿外候旨。”

    杨广沉声道:“宣。”

    这时,萧琮和杨雄二人,步入殿中,向杨广父子各施一礼:“臣参见圣人、见过太子”

    “平身。”杨广放下奏疏,面色淡淡说道。

    萧琮看了杨广一眼,见他面沉似水、神色不豫,拱手问道:“圣人可是为幽州军事烦忧?”

    杨雄想了想,亦是拱手道:“圣人,奉命移防的冀州军已至幽州,至于李总管提到的军粮和军械等物,臣和萧相国认为可以先让冀州、兖州、青州补给,日后补充即可。圣人还请保重龙体,以免忧思过度才是。”

    杨雄这个说法,倒是与杨昭建议一样,杨广闻言点了点头,他看了两名相国一眼,又沉声说道:“边事和边患,不足为虑。只要我大隋王朝君臣戮力同心、同舟共济,不惧任命一国一族。然而我大隋内部的内患,却如同腐木之蚁一般,纵是广厦巍巍,恐怕也难以经受日夜啃蚀。”

    萧琮不知杨广意指何处,便宽慰道:“圣人,朝廷如今迁都在即,一旦朝廷稳定下来,境内蚁贼不过是疥癣之疾而已,只要官军一至,彼等必将冰消瓦解。”

    “疥癣之疾?”杨广冷冷一笑道:“人们皆言凉州穷山恶水多刁民,更有人说凉州贼寇出没、马贼无处不在,可是丝绸之路重启以来,我大隋商旅莫不称赞凉州治安良好,境内官吏也是秋毫无犯,便是低贱的商人到了西域,也都成为各国座上宾。再看凉州以东、国都所在的关中……嘿!简直是丢人现眼。”

    说到这里,杨广心头更怒,历数起了关中近来发生的事:“入夏以来,关中各州报了十余起贼寇劫掠过往商队的案子,得不到公道的西域商人甚至告到礼部、鸿胪寺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关中官员不作为,使我大隋丢人丢到了国外。”

    “再看关中以东,就连承运官粮、军粮的船队都被贼寇所劫掠!后来我知道是张仲坚的江南盟所为,故而让尉文通协助雍州、同州剿寇。虽然官兵成功的捣毁了江南盟。可张仲坚不过是一小撮贼寇而已,他被朝廷通缉了这么多年,官兵竟然一直劳而无获!”

    “若非是这起事件发生,我都不知道彼等凶獠就生活在大兴城眼皮底下。我担心有朝一日,贼寇杀至宫外,而官兵、官员尤自不知。”

    “臣惶恐。”萧琮和杨雄齐齐拱手说道。

    杨雄垂眸之间,心头微动。

    他现在是玄武帮的幕后漕口之一,自然知晓江南盟的湮灭是怎么回事,无非是因为他们的盟主是张仲坚,要不是这一点,太妃怎么可能针对这种不入流的小角色?要不是此事闹大了,官府对于灞上漕帮的生存状况,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知道圣人极有可能重用颇有政绩的李长雅,而且李长雅全权负责彻查江南盟,他便不宜插手了。

    “对于关中治安,王兄以为当如何?”杨广注视着杨雄,冷声问道。

    杨雄沉吟片刻,拱手答道:“朝廷的原则是州兵在没有调令之下,不能大规模离开本州、更不能跨境行动。臣认为可以令各州加强剿匪力度。”

    杨广颇为失望的看了杨雄一眼,摇了摇头道:“王兄此法固然是老成之见,可是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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