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行!”杨集点了点头,和他一起向那顶大帐走去。

    “你在凉州所作所为,以及北伐大湖区,惹来了满朝非议,不过圣人并没有为此不满,反而尽力帮你压制各种流言蜚语,由此可见,圣人是认同了你的一切行为。”裴矩看了看赶来排除的民众,又向杨集说道:“幸亏你打了这场仗,否则的话,许多官员还不知晓东突厥壮大到了这等地步;若是放任东突厥做大,他日又是一大强敌。许多有识之士也是因为此战,纷纷向朝廷上疏,希望朝廷重新权衡大隋与东突厥的关系。所以你这场胜仗赢了当下、意义深远。”

    杨集沉吟半晌,笑着说道:“通过这件事来看,说明我大隋王朝心怀大义的有识之士极多,只是对外界了解太少。”

    “不错!”裴矩点了点头:“这也是我出使西域的重要使命之一。”

    两人说着,便进入了大帐。

    这是提供学子们歇息的一顶大帐,里面并没有什么人,杨集的亲兵便守在了门口,不许他人入内。

    两人坐下后,裴矩一扫方才的淡然,严肃的向杨集问道:“我昨天从州牧府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司空独孤顺,他怎么会在这里?”

    “独孤司空来张掖的目的有二,一是想打开丝绸之路,使独孤家的商队能够往返于凉州。”杨集向裴矩说道:“相国也知道我和独孤家闹过不愉快,‘独孤陀’当初为了丝绸之路这条黄金商道,甚至不惜引狼入室。独孤家现在看到许多商队都能畅行于丝绸之路,也想来分一杯羹,但是他们又担心我刻意为难,便在凉州缺粮的情况下,运大量粮食来卖,解了凉州的燃眉之急,独孤司空此来,是代表独孤家想和我改善关系。”

    “二是为了他孙子独孤贤意的仕途,独孤贤意曾经是凉州昌松县县令,如今已经升为内史省(中书省)通事舍人,但是凉州这边口碑、评语对他的仕途异常重要,于是独孤司空希望我这里松松口。”

    说到这里,杨集漫不在乎的向裴矩说道:“其实是他们多虑了,虽然‘独孤陀’的确给我造成巨大麻烦,可也成就了我的美名,事后,‘独孤陀’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此事算是翻篇了。”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可公是公、私是私,只要独孤家商队没有携带禁物出关、依律交足商税,我也不能刻意刁难。同样道理,独孤贤意是好是歹,也不是由我说了算,而是民间口碑、政绩来说。”

    这番话几乎全部是真的,但是杨集和独孤家暗中和解这一点,被他忽略不表了。

    当然了,杨集也不会傻到相信独孤家会放下一切。

    “你见他了?”裴矩默默问了一句,裴矩知道凉州的规矩就是依法办事,杨集便是推崇者,而且他又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他自然不会坏了规矩、刻意的难为独孤家。当然了,裴矩也不指望杨集会实话说尽;不过独孤家奔着杨集而来这条主要消息却是真的、同样值得他重视。

    “昨天就见了,毕竟他除了是当朝司空之外,还是独孤家前家主、我名义上的舅父,没办法啊!”杨集顿了一下,笑着说道:“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独孤司马听说这边缺粮,准备捐二十万石粮食给凉州安置新民。”

    裴矩神色一下子变成严峻起来,沉声问道:“大王接受了?”

    “没有!”杨集苦笑道:“不是我不想,而是我担心中招。”

    “还好还好!若是你授受,还真中招了。”裴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杨集和裴淑英的婚期已经定了,只要裴淑英成为杨家妇,杨集和他们裴氏在外人眼中,就是荣辱与共的关系。无论是从个人情感上说、还是家族利益上说,裴矩都不希望杨集出什么差错。

    谷脂

    “难道这其中又有什么门道?”杨集习惯了后世“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思想,差点就接受了独孤家的好意,但最终还是被“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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