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但我认为此事需要的就是强权。”

    “还望大王解惑!”刘洎疑惑的看向杨集。

    “既然没有章法可依,我们后人就要自己去探索,如今打散安置、教化异族孩子的办法若能成功,则会向整个天下逐渐推广,将我大隋律法一步步深入异族之心,让他们依隋律而行,但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先把律法在凉州贯彻下去,哪怕是输了,也只是凉州,还影响不到大隋整体。”

    看着刘洎若有所悟的表情,杨集继续说道:“我大隋的神威早已深入人心,各族尽皆畏之如虎。我大隋官员在胡人、异族人面前,应该表现出强者的一面,同时要让他们心中明白,我们既没有偏袒汉人,也没有偏袒他们,一切都是依大隋律法办事。如此年长日久,大家都会习惯这种‘公平’。只要习惯了,别的规章制度,自然也就顺势推广出去了。难就难在,律法不健全、规章制度杂乱无章。”

    说到这里,杨集深感遗憾,他虽然有着后世的灵魂,可他前世一不学法、二不犯法,只知道约束好自己就够了,于是他对法律一窍不通。

    如果他现在从事律法工作,或许能够利用前世的常识来抠字眼、钻《开皇律》的漏洞,然后衍生出一些规章制度,但他是凉州土皇帝,需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除了要做好本分工作之外,还要算计别人、防止别人算计,哪有时间和精力抠律法的漏洞?

    所以包括律法在内的很多事情,杨集只能交给下属来做,自己顶多就是灵机一动的提出一个模糊概念,等他们做出来了,再过目。

    “刘洎受教!”刘洎闻言,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难怪凌敬今天下午给他看的东西那么乱,原来一切都是他们根据凉州的实情弄出来的。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杨集虽然“气场”强大、名声很臭,可本人竟是如此谦和,着实出人意料,看来传言真的不能信啊!

    “凉州比照尚书省,设有吏、户、礼、兵、刑(原法曹)、工六曹,此外还有监督六曹和地方官员施政的御曹,但是我觉得还不够,打算在现有的基础上,增加法曹。这个法曹和以前的不同,它的使命是完善律法、订制律法。我给你检校法曹的职位,等你做出一番成绩,再向朝廷推荐,你看可好?”

    刘洎被“检校法曹”这个巨大的馅饼砸懵了,他想不到一来就让杨集任用了,而且还是“检校法曹”,这个检校法曹品级可不低,若是他干好了,随时都有去掉“检校”二字、转正为正宗法曹的可能。

    “谢大王!刘洎决不辜负大王厚爱!”想着自己被如此器重,刘洎一改胸中的苦闷,顿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连那死人脸都仿佛泛着光一般。

    “好好干,我希望你用自己的能力、成绩坐稳这个职务,并且成为正式的法曹。”杨集笑着勉励了一句,法曹等于是凉州的立法部门,没有一丝半毫权力,但是这个没有实权的部门却十分重要,杨集虽然早就想创立了,只不过一直缺少一个人来牵头,于是杨集便打算让刘洎来试试。

    如果刘洎带好法曹自然最好,如果他玩不出什么名堂,搞出来的东西没用,杨集大可弃之不用,这对凉州也没有半点影响,顶多就是开些俸禄罢了。

    “卑职定不负大王重望!”刘洎重重的说道。他性格刚硬、为人耿直,也因此很不合群,除了极个别朋友之外,很少有人认同他的为人和观点,所以他虽然身怀雄才,却一直碌碌无为,反而被荆州那些只会空谈、清谈的士子讽刺得无法在士林中立足,胸中苦闷自不用说。杨集年纪轻轻,就获得如此成就,本就让他心服口服,如今又待他如此,心中异常感动。

    杨集点了点头,又比较遗憾的向刘洎说道:“本来我打算在凉州大学开设法学院,以刘先生之才,可为法学院祭酒,然而凉州的燃眉之急不是培育法学人才,而是治理地方、规范百姓行为习惯的健全的律法……看来这个法学院,怕是要缓上几年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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