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将更怕我大隋;启民可汗统一东突厥的声望,此战过后,必将冰消瓦解,这又为我大隋再一次分化离间、以夷制夷创下基础。所以大王这次北伐战争,得到的不仅仅大湖区、大湖区兵力,还动摇了东突厥的统治,诚可谓是意义重大、影响深远。当满饮此杯才是!”

    杨集连声谦虚,举起杯来与他们一碰,众人共饮了这杯酒。

    “大王,之后呢?打算怎么办?”凌敬起身为杨集、杨善会、李靖满上酒,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弄死阿史那俟利弗设?”

    “给他条生路吧!”杨集想到李靖刚刚说的“再一次分化离间、以夷制夷”,便决定给阿史那俟利弗设一条生路。

    作出了这个决定以后,杨集接着分析道:“启民可汗那几个儿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大阿史那咄吉、老二阿史那俟利弗设的势力和威望旗鼓相当,他们两人之间早已矛盾重重,只是启民可汗还在,所以他们彼此都克制着,但是阿史那俟利弗设成为下一代大汗的心,却如司马昭之心一样,人尽皆知。”

    “阿史那俟利弗设经此一败,虽然实力大损,可他毕竟是远离启民的西部莫贺咄设,能够大胆的重新积蓄势力,而阿史那咄吉却在启民身边做事,多少是心有顾虑、放不手脚。如是一来,阿史那咄吉很快又会做大做强,两人的矛盾也会因此愈发强烈了。”

    “无论下一代可汗是谁,这名突厥新主都会对另一人表现出来的强烈戒意,都会让另一人感觉到危险。此人想要避免危险,就只能继续紧抓兵权、扩大军队,可他越是如此,突厥新主越忌惮他。如此周而复始,矛盾就与时俱增,但不管他们是打还是相互戒备,我大隋都是大赢家。所以对我大隋而言,活着的阿史那俟利弗设,比死去更有价值。”

    说到这里,杨集向凌敬说道:“传令下去,让各军对阿史那俟利弗设网开一面。”

    “喏!”凌敬一礼而退。

    “喝酒、喝酒!”杨集不再关注此事,继续在大帐之内和杨善会、李靖等人开怀畅饮、谈天说地。帐外的一切,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似的;帐外的喊杀声,仿佛也成了他们佐酒的佳肴。

    不久,喊杀声渐渐远去。尉迟恭手按鞭柄,疾步进了大帐,拱手向杨集禀报道:“大王,突厥军弃营突围了!”

    杨集分别看了杨善会、李靖一眼,两人只是捋了捋颔下短须、微笑不语,皆是一幅智珠在握的模样。

    “……”杨集无语,心说你们倒是比我还会装逼,但是嘴上还是问道:“敬德,突厥军逃往哪个方向了?”

    “回禀大王,突厥残军所走方向是东南方!”尉迟恭恭敬地回答道,“他们奔着扎布汗河去了。”

    杨善会当即起身向杨集浅浅作揖:“恭喜大王,突厥军今晚必死无疑。”

    杨集淡淡一笑,又举起酒杯向杨善会和李靖说道:“这种小事就交给儿郎们好了,咱们今晚莫谈军事、莫谈国事。来来来,喝酒、喝酒。”

    杜如晦听得脸皮一阵抽搐,按捺不住的看了看杨集的脚。

    还好,没有穿木屐。

    。。。。。

    天色渐明,突围而出的突厥残兵纷纷赶到了扎布汗河北岸。

    他们在突围过程中,遭到隋军连番攻击、追杀,最终逃到西岸的士兵已经不足两万,其余一万多人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在突围途中当了逃兵、俘虏。

    阿史那俟利弗设望着零零散散、士气低落到极点的残部,不禁心似刀绞、泪下如雨。

    在这之前,实力鼎盛、风头甚健,当父汗任命他为西部莫贺咄设、坐镇突厥北汗庭的时候,风头和势力一下子就盖过兄长,在草原上有很大的威望,各部酋长尽皆频频示好。

    此次西征大湖区,父汗对他寄予厚望,要人给人、要物给物,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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