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是血,虽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但是他却遍体鳞伤,慕容燕甚至在他脸上有几处汩汩流血的牙印,而左边的耳朵也被咬掉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慕容燕微微皱眉,他给慕容延的命令是一天之内攻下敌营,然而这场战争打到了第三天,慕容延也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这个,他并不怪慕容延。

    因为昨天是他亲自指挥大军攻营的,结果也是攻不克这个岌岌可危,却始终巍然耸立的大营。所以,他也知道隋军的韧性、韧劲强得可怕。

    但是战争打到了现在,隋军兵马应该所剩无几了,而他今天,更是连最精锐的五千精兵都派上去了,就算前方战局不是一面倒,可攻城主将也不应该如此狼狈才对啊。

    慕容延也是一个信奉强者为尊的人,对于隋军士所兵展现出现的可怕战意,也是又敬又畏又无奈,苦笑着说道:“隋军士兵都疯了,他们死战不退不说,而且那些受伤的士兵也在垂死挣扎,他们在临死之前,还要拽着我们的人往下跳。就算是失去了兵器,也像受伤的野狼一般,直接上来咬人,我们的将士都被他们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怕了!”

    “哼!”慕容燕闻言冷笑,他眯眼远眺隋军大营,缓缓的说道:“隋军士兵已经快完了,他们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你继续指挥大军进攻,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遵命!”慕容延解下水囊,咕咚咕咚的喝几口水,便再次提着长刀上去指挥。不过这一次,他不敢再冲到前线了,而是带着嫡系士兵在后方指挥大军冲击敌军的破绽。

    ……

    辕门上,韦云起远远的看到敌军又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涌来,不禁露出了浓重的忧色,正如他们之前所料、所担心那样,慕容燕是真的拼命了,而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己方士兵已经到了极致,如果李靖、崔师再不出现,他们今天怕是全军覆没了。

    这时,一名火长策马来到辕门之下,抬头大声说道:“韦将军,内营已经建好了,可以退兵了。”

    韦云起闻言大喜,他看了看已经到了一里之外的敌军士兵,大声嚎叫道:“退兵,全部退入内营!”

    所谓的内营是他们初来乍到之时,与凌敬商议的结果。他们不仅知道敌军势大,也知道军营的防御力远远不如城墙;在即将展开血战中,作为据‘险’而守的隋军士兵,必将出现巨大的伤亡。

    到时候,稀少的疲惫的士兵,根本守不住前营漫长的防御线,便是强行将军队平铺,那稀薄的兵力也被兵多将广的敌军逐个击破,所以在选址立营之时,便将第一道防线设在了比较宽阔的地方,在后方一里外的狭窄处,又修建了一座短了六七成的第二道防线。

    要是前营抵挡不住,或者损失惨重,他们便可收缩兵力,凭借第二道防线,继续与敌人搏斗。

    一万军守打到现在,已经不足四千人了,而敌军正好又退去重整旗鼓来战,使两者保持着一里的距离,正是他们退往内营的良机。

    随着韦云起一声令下,营中士兵迅速撤往内营,同时一支支火把不断丢向四周,使内营与大营形成了一条火势熊熊的隔离带,为韦云起重新部署兵力争取更多时间。

    “咔嚓!咔嚓!”随着隋军士兵退走,空无一人的的第前营营栅被慕容燕军轻而易举的占领,一些摇摇欲坠的豁口纷纷被推倒在地。

    慕容燕大军沿着一个个豁口,如潮水般向着营中涌了进来,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逐渐蔓延开来的熊熊大火,腾空烈焰生生的烧断了他们的前路和退路,不少冲在前方的士兵,直接被困在火海之中,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逐渐被火海吞噬。

    在后方观战的慕容燕原本听说营寨告破,十分高兴的带着亲兵缓缓前行,但是突然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以及凄厉的声声惨叫,使他不得不又停了下来,他见到慕容延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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