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庞大的压力下,已经有几分大将的风度了,看到凌敬三人上来,便微微颔首示意。

    他见周围没有士兵存在,便坦率的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以前虽然取得了两场胜利,可那都是用谋、用诡计,像这种硬仗,根本就没有打过一次。我在此之前,心中一点底气都没有,根本就没有想到我军在慕容燕没日没夜的攻击之下,能够坚持下来。”

    “光是这几万敌军,都令我忐忑不安、食宿不宁。这让我不禁想到了当初的大王。”韦云起笑了笑,十分崇敬和佩服的说道:“他当初也只有两场战争的经验,即是用奇谋夺取伊州、歼灭处月部,可是紧接着,面对的便是步迦可汗的几十万大军,真不知他当时是何等的焦急、何等的忐忑,然而他不仅坚持了下来,而且还把这几十万大军打赢了,着实是令人心服口服。如果换成是我,我觉得我一定被逼疯。”

    “将军之能有目共睹,不必自谦!”凌敬看向韦云起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赏之色,在此之前,他虽然觉得韦云起不错,但若论及统帅大军,韦云起还是嫩了一些;若是遇到大战,恐怕承担不起一军主将之责。而杨集却让他独领一军、李靖也敢让他担负如此重任。如今来看,韦云起确实是有着巨大的潜力,而杨集和李靖在识人和用人这方面,也都有着不同寻常的本事和魄力。

    凌敬双手按在辕门的栏杆上,远眺着远处的军营,眼神中闪过一抹忧色:“这两天下来,慕容燕已经损失了七八千人,然而他的军队非但没有乱,反而越战越勇,可见此人,倒是颇有几分手腕。”

    “将军、司马!我军这两天伤亡颇大。”颇超器拱手道:“从战况上看,我军昨天的战损,比前天多了三成左右,可见我军上下尽皆疲惫了、战力和精力都在下跌,如果今天再打,战损肯定又会超过昨天。再这样下去,恐怕很难再坚守下去。”

    “是啊将军、司马!”杨铁亦是深为担忧,他拱手建议道:“我们的营寨修建得颇为坚固,但防御力终究比不上城池,也不如城池好守,如果敌军不要命的攻击,恐怕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既然坚守不易,倒不如退往白狼原西部,在撤军途中一点点的歼灭敌军。”

    “不能退啊!”韦云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把慕容燕军牵制在此处,为李靖将军拖延时间。我们一旦放弃军营,慕容燕军便可长驱直入,先把我军歼灭在野外,然后挟大胜之势歼灭李将军和崔将军,最后父子联手将大王之军歼灭。所以休要看我军只是一支偏师,但现在却是决定这场战争成败的关键。”

    他看了二将一眼,继续说道:“二位将军大可放心,鲜卑大草原只有三千驻军,而李靖将军却有一万精锐,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有好消息传来,便能前来援助我军。”

    “不错!”凌敬补充道:“慕容燕是从东突厥那边作战归来,慕容燕这边除了军队以外,还有众多俘虏,然而可食之物多数是被慕容卑带走了,所以他的粮草支撑不了太久。我们只要支撑得越久,他的压力就会越大。如果再往乐观处去想,他手中的俘虏便会以哗变的方式来响应我军。”

    颇超器和杨铁闻言默然,话虽如此,但是李靖和崔师若是久久不至,他们这支疲军,恐怕撑不了三天时间。

    “将军。”一队亲兵带着几名风尘仆仆的斥候策马来到辕门之下,为首的队正仰头说道:“李将军信使求见,”

    韦云起看了信使们一眼,便认出为首青年是李靖的亲兵副首领韩岳;他连忙吩咐道:“请韩将军上来说话。”

    “喏!”队正应了一声,带着韩岳登上辕门。

    韩岳虽然没有正式军职,但却是韩世谔之子、韩擒虎嗣孙,如今是奉父亲之命,前来表舅李靖帐下历练。他上前几步,双手抱拳,躬身施礼道:“卑职韩岳参见韦将军。”

    “我认识你,我们曾经一起在大同城作战。”韦云起微微一笑:“想必你这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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