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的臂膀上,只觉得心里无限满足,平安喜乐难以尽述。她柔声说道:“郎君没有京官这个桎梏,我觉得郎君在地方上反而如鱼得水,你现在不应该再想朝中之事,而应该考虑,你要怎么把凉州牧当好。”

    杨集揽紧妻子的纤纤腰肢,在她耳朵上轻轻一啄,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何结交单雄信、秦琼等人吗?”

    萧颖抬起头来,闪闪的目光望着丈夫:“我不认识他们,但是听如眉说,你好像与他们很谈得来。”

    “现在和我谈得来的人多如牛毛。”杨集晒然一笑,目光望着萧颖,继续说道:“可是我为什么不去和杨玄感、长孙晟、史祥、吐万绪等人谈得来?偏偏去跟这些底层武士结交?”

    “为什么?”杨集之两问,其实也是萧颖的好奇之处。虽然说古之名将皆是礼贤下士、折节下士之士,可是丈夫身为亲王、凉州牧,却与籍籍无名、普普通通的武士交往;今天甚至为了这些曾经发生过矛盾的人,不惜与豫章王杨暕翻脸,这不仅令她不解,还为丈夫深感不值。

    简单来说,她觉得付出跟收获不成正比;即便这些人对丈夫效忠,也不值得杨集去跟杨暕为敌。更令她感到不值的是,丈夫付出了,竟然还被那个名叫秦琼的白眼狼拒绝了。

    “我出仕之前,大伯在甘露殿告诉我,他说大隋的武装力量主要由两大势力构成,这里的武装力量不仅是军队,还有潜伏在民间的反隋势力、民间青壮、彪悍民风等方面。”

    杨集缓缓的说道:“第一大武装力量是关陇势力、第二大武装力量则是山东势力:宇文泰先建关陇集团才有北周、高欢得山东势力而立北齐。关陇势力其实就是今天的关陇贵族,他们在朝堂上虽然没有什么耀眼的大人物了,可是他们的子弟门生、故吏、故吏子弟却自下而上的掌握了大隋的军队;与此同时,关陇贵族是天下统一的受益者,他们在战后抢占各种资源,导致天下一半左右的财富、地方官位被关陇贵族瓜分干净。”

    “山东势力是统一大战的失败者,他们在北齐灭亡以后,已经散布在北齐旧地的民间之中。曾经的北齐臣子,也变成了我大隋的地方豪强,秦琼、单雄信、程咬金等人就是山东势力的延续,我和他们交往,其实是和潜伏民间的山东势力交往。”

    “啊?郎君,你你,你要造反?”萧颖被丈夫的话吓坏了,她所求的只是丈夫的疼爱、美满幸福的生活,或许每一样都能更好一点、再好一点。若是丈夫有了大逆不道的心思,一定会给这个家带来巨大的灾难。

    “杨谅就是野心家的前车之鉴,我怎么可能犯傻呢?我只是想多交一些朋友而已……”杨集感受到怀中娇妻怕得浑身颤抖,爱怜的婆娑的她的脊背。

    萧颖听了这话,心下稍安,可是一双美眸中仍然充满了担忧和不解之色,她忧心忡忡的说道:“可是郎君为何要结交这些山东势力的代表呢?这样会被圣人猜忌的。”

    “说他们是山东势力的代表,那你就高看他们了。如果天下太平,他们只是地方上的土豪、普普通通的武士,圣人根本不会太意这些人。但天下要是乱了,这些人的家世、这些人在地方上的影响力,会使他们很容易就能拉到一帮追随者。”杨集在她薄软香甜的唇上轻轻一吻,说道:“假如有一天,天下大乱,我也要做出一些选择,可那时再选择就晚了。娘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萧颖的眼睛里充满了忧虑之色,她紧张的问道:“听郎君的意思,大隋会乱?”

    “现在已经有这个征兆了!”杨集叹了一口气道:“圣人登基短短几个月,就搞出针对关陇贵族的战后清算、迁都、武举三大动作,算是与关陇贵族彻底闹翻了。如果他到了洛阳以后,立即又开科取士,那么又与士族闹翻了;在这期间,要是兴建类似长堑、新都这种消耗民力的大工程,那么,又惹来了普通百姓的不满。这样一来,天下想不乱都难。”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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