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长火烧高壁岭之功。只不过他虽然通过关系当上了这个官,但为人清正廉洁、刚正不阿,十分厌恶窦庆看后台背景来断案的作风。一听窦庆这么问,便知道他又打算徇私枉法了,于是拱手道:“秦琼是右骁卫大将军来护儿的心腹爱将!他是因为豫章王的恶奴强抢族弟秦崇的娘子,这才仗义相助。至于出手伤人,也是因为陈智伟等恶奴拔刀在先。”

    窦庆听得眉头深锁,他只记得屈突盖说的“来护儿的心腹爱将”这一句,至于后者,完全就没有放在心上。来护儿入朝以后,被杨广册封为左骁卫大将军、荣国公、光禄大夫,所受礼遇之隆,世所罕见。

    若是他把秦琼交给豫章王,圣眷正隆的来护儿会不会发难?

    “县令,现在怎么办?”屈突盖见窦庆久久不语,忍不住问道。

    “还能怎么办?”窦庆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等豫章王的人来了,就把秦琼交出去,这件事就与我们无关了。”

    屈突盖虽然料到窦庆会这么说,但是当他把这话说出来时,仍然深感气愤:“县令,若是我们这么做,岂不是是非不分、欺善怕恶?助长罪犯的……”

    “屈突县丞!”窦庆挥手打断了屈突盖未尽之言,他黑着脸,不高兴地拉长了声调:“豫章王是我们惹得起的人吗?我们把人犯交给他,即可平安无事,否则不仅官帽不保,便是小命也岌岌可危。”

    “秦琼喝是迫不得已,但是他杀人是不争的事实,依律当诛。卑职认为我们可以依法来断,这样既能行使县衙之权,也能维护律法威严,同时也是给了豫章王一个圆满的交待,可谓是一举多得。既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审判,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将人犯交出去?”

    屈突盖不在意秦琼是何来路、背景有多深,他在乎的是大隋律法、在乎的是公正。

    窦庆恶狠狠的瞪着屈突盖,怒道:“我能不明白吗?我也想这样。可是一旦立案,卷宗就会上报刑部。”

    “那又如何?”屈突盖冷冷的问道。

    “还能如何?自然是把豫章王强抢民女之事会捅出去了。到时候,这起事件就会成为政敌攻击豫章王的把柄。”窦庆气急败坏的说道:“这还是轻的,若是圣人觉得这起事件丢了皇家的脸,你觉得我们活得了吗?”

    “县令此言,卑职不敢苟同!”屈突盖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卑职认为我们把本分之事做好就够了,至于其他的,完全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县令想宰相之所想、想圣人之所想,这也未免想得太多了吧?”

    屈突盖正直严厉、不畏权贵、不徇私情,更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早就看不惯窦庆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作风,恼火之下,索性就把积压多日的不满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你都不想,怎么当得上宰相?”窦庆心中大怒,但是得忍着。

    县丞、县尉是县令的左右手,同时也县令权力、制约县令的职位,尤其是闹出了人命案的案件,实非县令一言可定。如果他要把秦琼送给豫章王杨暕,就必须得到县丞屈突盖的同意,如果对方不答应,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啪啪啪啪……”就在窦庆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鼓掌声,两人霍然回头,正看到一队人马闯入中堂。

    屈突盖不认识为首那名气宇轩昂的青年,可窦庆岂能不识这个六亲不认、连老表也捅几刀的表弟?

    他连忙上前,点头哈腰的行礼:“卑职参见卫王,有事吩咐一声即可,何必劳您大驾啊?”

    杨集抱拳还了一礼,很正式的说道:“不敢当!我今天来大兴县官署,是有一事相商。”

    俗话说“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不走了”,但是到了杨集和窦家这里,却是连“二代表也不走了”。一来是他们母子比较另类,二来是表亲之间年纪差距大,大家玩不到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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