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赐死。不过杨坚在这方面比较厚道,并没有因为燕荣现在的过错而否认他以往的功绩,所以赐死燕荣以后,不仅让他的长子高询继承了他的爵位,而且为了安抚燕家,还把名字改成了昌平郡公,另外授幽州法曹之职。

    所谓权力涛天,父亲祭天,不外如是。

    燕询虽然继承了父亲的军事才华和爵位,但是人品方面却与父亲燕荣截然相反,是一个才德兼备、品行敦厚的好青年。

    另外他还是安德王杨雄的女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同为半个皇族人的窦抗异常看重他。此时听到窦抗询问,燕询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假如圣人派卫王秘密来抓捕总管,圣人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汉王又怎么可能知道这等秘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也是我的怀疑之处。”窦抗叹息道:“综合城内的流言蜚语来看,我怀疑这一切都是汉王自己编造出来的,他的目的是让我对朝廷彻底绝望,使我走投无路之下,一心一意支持他造反。但是……”

    窦抗看了燕询一眼,苦笑道:“但是我现在很被动,这万一是真的,我就惨了。”

    “卑职以为无论真假,总管都要谨慎对待,只有自己不出事,才有资格谈以后。”燕询非常清楚窦抗心中的担忧,但是眼前的困局完全是窦抗左右逢源、两边谋利造成的,事到临头,他也是爱莫能助啊!

    窦抗听说安慰一般的废话,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他想了想,忍不住又问道:“那么宝寿认为我应该站在朝廷这边,还是汉王这边呢?”

    “其实这又是一场兄弟之间的夺位战,区别于前者的是文斗变成了武斗。从当前实力、事先准备这两个方面来看,卑职认为两者是五五开。可是论起将帅能力、战争潜力、整体实力、人心向背,汉王却是毫无优势。毕竟他只是拥有一州之地的亲王,又如何斗得过拥有整个天下的圣人呢?”燕询见窦抗默默聆听,又接着说道:“当然了,汉王也不是没有半点胜算,如果他能闪电般的夺下关中、杀死圣人,那么就大事已定;可战事如果陷入僵持,那他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但是卑职并不看好汉王,只因对手实在是太强悍了,就他手中那几个老卒,根本就斗不得过名将辈出的朝廷。”

    分析至此,燕询又将话题说到了窦抗这边:“不过并州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各个方向都有山河作为天然屏障,再加上一些易守难攻的关隘,可使汉王据并州自立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内,对付幽州却是绰绰有余。总管若是明确支持朝廷,汉王为了确保并州东北北部的安全,肯定会率先对付幽州,然后据并、幽、冀三州与朝廷对抗,就算他最终以落败收场,可总管却坚持不到那一刻,所以卑职觉得保持中立、坐观成败比较稳妥一些。朝廷若败,总管则举兵响应汉王,凝幽州全部力量南征冀州,以幽、冀二州换取不世奇功;若是汉王失败、或者战事陷入僵持,总管则迅速进攻并州中北部,即使没有建功,却也没有过错,最多就是功过相抵、不了了之。”

    窦抗点了点头,苦笑道:“这是最稳妥、也是唯一的办法了,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朵朵朵!”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名侍卫在外面说道:“总管,卑职有要紧之事禀报!”

    窦抗连忙道:“进来说。”

    “喏!”一名侍卫推门而入,行礼道:“启禀总管,城外有支五百人组成的军队护送汉王的使者而来,据说是有万分火急之事要与总管商议。”

    “汉王使者?”窦抗这段时间和杨谅频频交往,对于汉王使者的到来也不意外,只是他和燕询刚刚定下了坐山观虎斗的论调,杨谅的使者就到了,这明显就是杨谅派人逼他表态。

    侍卫拱手答道:“正是!”

    窦抗又问道:“可是使者是何人?”

    侍卫道:“是汉王府兵曹参军事薛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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