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向杨暕提供的消息十分不靠谱。

    虞世基沉默了半晌,反问道:“大王觉得云定兴这条消息可靠吗?”

    杨暕皱眉道:“先生觉得不可靠?”

    “就算卫王真的贩卖军械,那也是派心腹而为,而云定兴只是京城中的官奴,他哪有资格知道这些?”凭借混迹官场多年的经验,虞世基觉得是有人想利用杨暕来对付杨集,从而达到借刀杀人的目的。

    杨暕也听出了虞世基的意思,他迟疑着问道:“先生是说,有人借刀杀人?”

    “应该是!”虞世基点了点头:“卫王这些年来,得罪的人可不少呢!希望他死的人多如牛毛,但是这些人又对卫王心存畏惧,所以利用大王和卫王之间的小矛盾,借大王之手来除掉卫王。”

    杨暕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该死的云定兴,竟敢利用我。”

    “云定兴只是一个卑微的棋子罢了,他急于立功、急于摆脱官奴之身,故而听风就是雨,也被人利用了。”虞世基发现这里面隐藏着—个很大的利益,笑着说道:“大王想不想让卫王变成你的人?”

    杨暕精神为之—振,如果实力雄厚、深受父亲信重的杨集支持他,那可不仅仅只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他连忙问道:“我当然想了,但是应该怎么做呢?”

    虞世基笑眯眯的说道:“自然是弄清楚这条信息的真伪了,如果信息为真,那就是令卫王臣服的把柄了,即便他不臣服,但也做贼心虚,不敢偏向晋王;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把幕后之人当成是晋王,然后暗中派人告诉卫王,从而离间他们的关系。”

    “好办法!”杨暕点了点头,便欲让人将云定兴召来询问。

    虞世基连忙制止道:“此事急不得,云定兴也跑不掉。大王还是先去仁寿宫吧,若是圣人不幸驾崩,而大王还在京城,那么问题就严重了。”

    “也好!”杨暕也觉有理,只好作罢,并让人严密监督云定兴的一举一动,自己则准备动身去仁寿宫。

    。。。。。。

    就在虞世基和杨昭商议之时,前一刻还是乾坤朗朗的岐州突然狂风凛冽,乌云铺天盖地席卷开来,无边的黑暗笼罩了岐州大地,几只鸟雀站在南由古道旁边的一株古老的枯树上,用短小的喙梳理自己身上的羽毛,时不时抬头警惕的望向身下的山道。从树根底下,忽然传来了大地的颤抖。

    忽然间,一大群在稻田中寻找遗落谷料的麻雀被惊起,如同黑色的云朵升空而去,以一个勉强完整队形飞向远处。夹在稻田之中的古道忽然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一支军队携带浓重杀伐之气自西席卷而来,他们身着黑色战甲,如滚滚的浪潮一般,穿过山道,向东方的岐州南由县而去。

    又行军一个多时辰,几名骑士自东方向这支军队迎面而来,他们远远的勒住了战马,马儿哀哀地嘶鸣一声,停了下来,然后让过前行的大军,向“隋”字黑色战旗缓缓行来。为首之人向勒马徐行的杨集行礼道:“卑职杨善会见过大总管。”

    朝廷为了确保地方安全,对地方军采取了严格的限制,原则上是州兵不出本州,若是到了战时,则要朝廷开出通行的命令,地方官员只有看到了朝廷之令,才让过境士兵入境。杨集这支军队在凉州十多个州自然是畅通无阻。然而西边的渭州、脚下的泰州、东方的岐州却不属于凉州,也就是说,如果杨集没有通行命令,这三个州的官员是可以拦截杨集的军队的。

    而杨集只有太子杨广的书信,并没有正式文书,如果他只带亲王规定的侍卫数目,自然是可以畅通无阻的,可是他除了侍卫,还带了一万名没有通行令的凉州军,所以他过境之前,先派地位最高杨善会先去与地方官员交涉,好在渭州刺史崔师和杨集有过短暂的合作,并且军队只在渭州走一小段,再加上杨坚病危,崔师故而也没有为难他们。至于秦州,前任刺史元善被处死以后,新任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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